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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难受地扭动了起来,捂住耳朵,“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你别说了!”
夏宝丁停了,表情有些受伤,世界沉寂了很久,旺童放下手掌,耳朵因为被用力捂住而变得通红,瞥见夏宝丁一副沮丧的模样,旺童动了动嘴唇,本想安慰,想想还是算了,一会儿要是夏宝丁来劲儿了,等到了鹿茫镇,自己已经因为听了太多话而失聪了。
两人沉默地坐在马车里,旺童难得觉得舒适无比,正在享受片刻的宁静,须臾,旺童听见夏宝丁微微起身,软垫向上恢复了形状,旺童用余光去瞄,正好奇夏宝丁要去哪儿,却见夏宝丁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软垫又凹了下去。
夏宝丁气定神闲,“王旺童,看你平日里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你不用自责,我们接着说话吧。”
旺童深吸了一口气,撩开马车帘子,对着不远处的李拓大喊道,“我——要——骑——马!”
昏昏沉沉,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捂嘴,旺童半眯着眼睛,轻声打了个哈欠,赵长衡回过头来,“既然困了,便去马车内休息一会儿如何?”
听到这句话,旺童登时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我精神得很。”
赵辛在一旁看得头疼,自己的媳妇儿就这么讨人厌?见旺童素日里与夏宝丁玩儿得不错,按理两人应该不会这么薄情寡义才对啊。
当赵辛策马至旺童身侧,低声且严肃地询问旺童这个问题时,旺童的回答显得高深莫测,“别管我忍得了忍不了,只要你忍得了就成,你若是忍得了,我忍不了你也忍得了,你假如忍不了,哪怕我忍得了你也忍不了。”
旺童说得有道理,赵辛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弄懂了。
可能因为一直在马车内,很偶尔的时候旺童才会进入马车内陪同,夏宝丁在马车里过得十分煎熬痛苦,在将近云落溪时,夏宝丁的不适到达了顶点,面色难看,而且每回用膳,都会在颠簸下吐在窗外,旺童又是担心,又是恶心,在得知此事后急忙下令,不许任何人在马车窗口策马行走,以免被吐了一身,或是一腿。
看着夏宝丁不到半个月就憔悴下来的面容,赵辛虽心疼,却也无计可施,出征不比远行,哪怕只是一次远行,旅途中遇上这样的事,也很是麻烦,且不说这次为了缩短到达鹿茫镇的时间,一个御医也没带来,前行队伍里只有李拓还稍稍懂些医术,在询问夏宝丁的状况后准备了一些随身携带的药物,虽有所好转,还是日渐消瘦了下来。
因夏宝丁需人照顾,旺童又进了马车内,端茶送水,侍汤奉药,夏宝丁终日困倦,昏昏沉沉,见到旺童才会稍微好一些,几天下来,旺童倾力照料,总算恢复了一些,旺童也为夏宝丁捏了把汗。
因船只问题,众人在云落溪稍稍停留,据李拓安排,船只快要准备妥当,只是因从京城赶到云落溪比预想中的要快几日,因而要在云落溪小镇上稍稍等几天,有船了,再一同上船,到鹿茫镇去。车马劳顿,众人也就在镇上做些休整。
到了镇上,照料夏宝丁的重担就义不容辞地转交给了赵辛,李拓不知为何,竟有些许的水土不服的征兆,旺童特意去问了问,听闻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下来。
夜阑人静,赵辛还在喂药,旺童识相地出了屋子,免得打搅了两人你侬我侬的浓情蜜意时分,站在走廊里,看着细细雨水落在池塘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不闻一点儿声响。旺童的思绪神游天外,连脚步声都未曾听闻,赵长衡出言时,旺童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原地跳了起来。
赵长衡有些抱歉地笑笑,“我只道你听见脚步声了,故未先打招呼。”
旺童惊魂未定,一股郁结之气凝在胸口,抱怨的话忍不住脱口,“讨打呢你怎么回事儿!”待看清是赵长衡,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舌头都捋不直了,“殿,殿,殿下……”
赵长衡摆手,站在旺童身侧,面向满池雨水,调笑道,“雨有何好看的,竟专注至此,连舌头都管不住了。”
“随便看看,”旺童声音低了下来,“屋外就是池塘,出来看看很方便。”
“京城的雨与云落溪的雨可有何不同?”
旺童摇头,“并无不同。”
“那有何可看的?”
旺童抿了抿唇,“正是因为哪里的雨都一样,所以才能看着出神。”
赵长衡叹了口气,“果然歪理一堆。”
旺童干笑了几声,没说话,赵长衡也看着雨,久久未语,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赵长衡幽幽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去书屋找你,所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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