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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死的那么早呢。
二十四岁,正青春年少,人生还尚未真正开始。
太让人惋惜了。
他同父亲感情不深,此时竟蓦地有些思念。
父亲还是疼爱过他的。
他一直记得父皇抱他,还亲自教过他骑马射箭。
其实是个好父亲的。
他再想到冯凭,心中的那一点爱恋不知为何,就烟消云散了。
交缠这么多年。恨了半年,憾了半年,忍了半年,痛了这半年……此时此刻却神明一清,忽然间释怀了。
他心想:当真不该纠缠,她是上一辈的人了。
他父皇的爱妻。
即便父皇死了,身份仍是,当真不该纠缠的。
对不起父亲。
也难怪她会厌恶他。
他回想起幼年,父皇和她,感情非常好,不是虚与委蛇,是真正的恩爱夫妻,举手投足都是情意绵绵。
真是错了。
这近十年,好像做了一场梦。他在年轻的青春和热血冲动里,做了一场糊涂的不可思议的梦,爱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不该爱的人。
是否人在长大之前,都会这样错一回?
他父皇有没有错过呢?
他无处求知。
他理智地想:她不无辜。她也是对不起父亲的,但也并非不可饶恕。她毕竟没有犯下大过,只是私德微瑕,并未威胁江山社稷,也没有背弃拓拔氏。
而他确确实实伤害了她。
他让她怀了孕,又亲手打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对不起父亲。
第107章 忍耐力
父皇一回宫, 宏儿就不得闲了。回到太华殿, 拓拔泓一口气未歇, 召见众臣。元子推、高盛等代替太子述政,交付近半年的朝事,宏儿在一旁听。
冯凭一如既往喂鸟。天有点冷, 黄昏时下起了雪,她加了厚衣, 坐在榻上烤火。杨信忙完事走进来, 看她促膝而坐, 手握着火筴,面前放着火盆, 生着炭火。她身体前倾,头抵在手上,竟然在打瞌睡,睡得还挺熟, 脸烤的绯红。
杨信走过去, 低头轻道:“娘娘困了, 床上去睡吧?”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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