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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已经赖了半天,怎么劝都劝不走,非要买我们的展品。”
开业以来,这种事还是第一回发生,张全忙问:“哪一件?”
小朱说:“就是那件‘鱼之钥’。”
张全心中一紧,忙赶过去。关门时间快到了,馆内只有寥寥几个观众在走动,一个衣饰华丽,白白净净,看起来很和气的年轻人坐在休息椅上。看到张全进来,年轻人起身问:“您是负责人吧?”张全点点头。年轻人也不寒暄,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这个请求非常冒昧,但是我远道而来,以极大的诚意请求您,希望能把这件‘鱼之钥’出售给我。我愿意支付任何您提出来的价格。”
张全问:“你为什么对这件东西感兴趣?”
年轻人说:“说实话,我是受人之托来买这件东西。不过我个人认为,它在这个人的手里比在这里展出要有价值得多。”
“你是否知道这里每天的人流量以千计?”
“与其让一万个懵懂之人隔岸观火,不如让一个真正的行家烈火熔金。”
“我很好奇,你说的这个行家是谁?”
“恕不能相告。不过,我保证这件东西在他那里能得到真正的礼遇。”
“对于一件艺术品来说,最大的礼遇就是让成千上万的人去瞻仰。”
“对不起,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花费时间。我们都爽快些吧,我先开个价,一百万,行吗?”
“你那位委托人的眼光令人佩服,请转告他:这鱼之钥是本馆的镇馆之宝,恕不标价。”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全,笑了笑说:“你知道,得到一样东西,并不是只有花钱这一种方法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
“哪里,我说过,我只是个跑腿的。今天多有打扰了,再见。”年轻人微一颌首,施施然走下楼梯,他最后的那个眼神却留在张全心中。
想不到这样一个长得像大姑娘的小伙子,居然有这般凌厉的眼神。张全知道,无论是谁,能让这年轻人为他当跑腿的,一定是位不寻常的人。
张全把晚宴设在福临门酒楼,同时邀请了丁家齐。经过上回的“煮酒论锁”,三个人都熟了,又有共同话题,也都能喝两杯,这顿饭饭吃得挺愉快。
席间丁家齐问易婷婷:“最近在搞什么大报道哇,能不能给我等草民透露一点?”
易婷婷想了想,说:“笔尖上混饭吃,哪里谈得上什么大报道。不过,最近倒是对两个人挺感兴趣,这纯粹是职业病,也没有什么采访的计划——马大希和孙玉虎两个人,丁老板打过交道吗?”
果然,丁家齐的线报没有错,易婷婷正在调查这两个案子。不过,他并不太担心,自己同这两人之间的瓜葛经过了六年的洗刷,从任何表面的线索都已无法再追查。何况,他对中国记者的调查范围和调查手段也并不担心,他只是好奇,易婷婷到底有多大的兴趣,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尽管早有准备,但此时听到易婷婷的问话,丁家齐还是心中一懔,脸上却笑意不散:“这两个人,可都是本地太岁呀。我在厦门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跟这俩人也有几次照面。这个马大希路数不正,前几年远见集团不是搞了支足球队吗?有的市领导爱看球,这马大希每次都找我要主席台的位置,目的还不是贴领导?我可一点也看不上这人,所以座位是要他拿钱买的。你猜猜多少钱?”
“500?”
“猜对了。球市最好的那年,最贵的看台票也才200一张。我跟他说,主席台的座位内部已经售完了,一个座位一年1万块,我给他打个对折,算他5千,合下来一场差不多就是500块。嘿,这土老冒高兴得直跳脚呢。”
三人笑了一回,丁家齐说:“这孙玉虎为人倒很内敛,我们没什么交情,只在一起吃过几餐饭。他被杀的消息媒体一直没报道,我也是前一段也听说的,还听说跟黑道有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易婷婷说:“我不过是个小记者,哪知道这么多呢。”
丁家齐也不多问,照样吃菜喝酒。一席将散时,张全对易婷婷说:“我想求你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易婷婷详怒地说:“要是不该说,你就不该问。跟我还客套,罚酒三杯!”
没想到张全真的端起酒杯,连喝了三大口干白。易婷婷吐了吐舌头,说:“看来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只好去做了。”
张全说:“我想请你去上海看看张放。我好久没去看他了,这边最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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