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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冻石杯子丢回了几上,一撩袍子进了内室,往床上直直一倒,呜呜哭了起来。
玻璃向老太太回话时黛玉正坐在榻旁给老太太捶腿。直到玻璃退下去,老太太都没有出声。黛玉今晚的责任就是做件“贴心小棉袄”,瞅着老太太脸色稍霁,就软软和和地哄道:“好祖宗,纵是他有了错处,您只管骂两声,拍两下就是,可别气坏了身子,倒是我们的罪过……”老太太听了,含着丝笑望她叹了口气:“你们倒都是懂事的……只可恨那些下流胚子,骨头没有三两重,成日里专会调唆主子……”黛玉听了就低了头,在知道袭人的下场后,她倒真说不出“不过是个奴才,犯不着为她生气”的话来。
好在一会儿后,凤姐过来请安,与黛玉一同在老太太说说笑笑了好些时候。眼瞧着老太太展了眉眼,方才各自回屋。
黛玉累是累了,偏躺在床上睡不着。一时想想袭人,又想想鸳鸯。
想起袭人时不由也叹了口气,虽说是讨厌她之极,但,被卖掉……昨晚上还在宝玉屋里,今晚上就不知身在何处了,呵呵,人权这个词,倒真用不到这世来……不过以她那等心眼,到哪里都未必吃亏罢,也不知轮得到哪家消受……
至于鸳鸯,黛玉想起老太太给她的紫鹃原在老太太跟前正与鸳鸯一块的丫头,比那珍珠、琥珀还高上一茬儿。这给孙儿的人总不能不如给外孙女的罢。嗯,倒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而且……鸳鸯的名儿起得虽缠绵,人却算是个正经性子,不比袭人有那许多花花肠子,如今将她拨到宝玉屋里,将众丫头约束起来,倒是能让宝玉屋子里面清静许多罢……不过,宝玉身边去了个袭人,留了个秦钟,此消彼长之下,呵呵,只希望宝玉不要为此走上了**那条不回头的道哟……^。^
“姑娘睡了罢,夜深了……”听到黛玉在床幔中的响动,春柳在榻上悄声劝道。
黛玉臆想着宝玉未来的**人生睡了过去。不想宝玉自个儿倒很有自救意识。第二日一早趁着老太太还没起身,就急急在内书房里一叠声地传了他的心腹小厮茗烟进来,让他到外面打听了袭人被卖到了哪里,又嘱他到花家去打点打点等等。
黛玉坐在一旁冷眼瞧着,也不出声。宝玉这等举动倒不大招她的厌,她也并不担心袭人会再掀风浪。一来无论宝玉怎样施为,贾母都不可能让袭人重回他身边了。二来以她对宝玉的了解,他虽有情,却不长情,并不能长久与现实抗争。——就让他做他想做的事罢。时间,才是袭人最大的敌人。
好罢,黛玉才不会为宝玉屋里的事烦心,她自个儿的事就够她打点起精神应付了。
首先,还未出正月,她就要开始收拾箱子的要求让下人们都很惊讶。奶娘很委婉地问过她两回,但她主意已定,众人扭她不过,也只得应了。谁知黛玉并非是要将所有的东西各归其类,倒是挑挑捡捡地将一些物件拿将出来重新归置,丫头们全不知她的要求,黛玉也不能明说是为了随之到来的,可能的旅行。无奈之下,只得将名录先取了来一件件自己过目,以定去留。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太困了;想不起要说什么~~
睡了~大家晚安~
85第85章
是的;可能的旅行……悲伤的行程……
虽说最近打南边来的下人都说父亲身子康健,但黛玉仍放不下心来;不说本就有什么急病啊暴毙的(呸呸,小孩子说话不算数);更别提天灾**,就说这官场上明枪暗箭……呸呸,全都不算数……
黛玉尽可能让自个儿不去胡思乱想;但有些准备工作不能不做——其实就是筹银子。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难行步一寸。只要父亲活着;天大的祸事;未必不能拿银子填平——额,瞧她这话说得;怎地这般象宝钗她哥……
还是先说行装的收拾。
这打理内务的主意打从出了十五灯节就开始了。可出了孝期的黛玉,今年的正月过得着实较往年累。又因去年里元春进了位,贾府的面子大涨,说不得又多了好些人情往来。贾母老太太见客时又喜招她出去见人。这一里一里的,倒将黛玉的时间占去不少,是以断断续续直待到月底方才理完。
若说黛玉理完后的心得,那就是较起在家时“一泪千金”的富裕,自个儿在贾府过的这两年真真算是十分“清贫”啊。除开贾母家常赏的些顽意儿外,年节生辰林家两府婶婶嫂子的表礼倒也可一观,再来不过就是今年年节因着见了外客的缘故收得各色见面礼了。虽拉拉杂杂地装了两大匣子,但真真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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