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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血鹦鹉又有什么关系?
那到底又是什么事情?
王风的脑袋已快要变成三个。
他不想还好,一想脑袋就大了。
现在他只希望李大娘与血奴继续说下去,将整件事情完全说出来。
他这样希望当然也就只有失望。
李大娘不单止没有说下去,而且站起了身子。
她的一双手仍按在椅背之上,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
灯光虽已更暗淡,堂中的景物依然清晰可见。
暗淡的灯光照耀之下,竟然显得更加妩媚。
鲜血斑驳,尸体狼藉,阳光暗淡下去,这地方就阴森起来。
华丽的厅堂仿佛已变成恐怖的地狱。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气氛,对于她居然没有影响。
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部一样的迷人。
这岂只因为她窈窕的身材,因为她漂亮的面庞。
她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那种美丽已不像人间所有。
随随便便的一站,她就已使人心荡神摇。
血奴已经够美丽的了,尤其是她只穿半边衣裳,只粉饰半边脸庞之时,那种美丽何止美丽而且妖异。
可是这下她跟李大娘站在一起,跟李大娘一比较,她虽不至于像个圣女,却像个尚未懂人事的处女。
灯光照在她的面上。
她又板着脸庞,眼睛的深处,始终冷如春冰。
她仍站在李大娘身旁,两人的面庞虽没有紧靠住一起,已经很接近,已不难作出比较。两人的相貌并不相似,完全是两个人的样子。
很多母女都相貌迥异,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只是两人的年纪。
两人的年纪显得有段距离,这一段距离却并不大。
以李大娘的年纪,似乎还没有可能有一个血奴那么大的女儿。
莫非她驻颜有术,实际的年纪已不能从她的外表判断?
风飘血腥。
天地间杀气仍重。
大堂中的杀气也未散。
李大娘的眼瞳却并无杀气,目光温柔得有如春风,她的面上也春意毕露。
春意浓如酒。
她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诱惑。
这里头如果还有男人,只是一个男人,他如果还能够抵受得注这种诱惑,不扑到她的身上,除非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否则他已有资格叫做圣人。
王风不是一个圣人,他是真正的男人。
只可惜他爬得实在太高,李大娘既不知道他的存在,眼睛也没有往上望。
在她的眼前也就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一种诱惑虽然连女人都难以抗拒,无奈血奴对于她似乎心怀怨恨。
一个人对于一个人心怀怨恨,即使那个人怎么美丽,也总会瞧不顺眼,只觉得讨厌。
血奴的面上一片厌恶之色。
李大娘却似乎并不在乎血奴对自己的感觉,居然还在笑。
这也许就是她对血奴的一种惩罚。
对于一个憎恨自己的人越表现得不在乎,往往就越使那个人愤怒。
那一种愤怒如果长久不得以宣泄,已足以摧残那个人的精神,毁减那个人的健康。
要惩罚一个憎恨自己的人,还有什么办法,好得过使那个人经常陷入一种愤怒的不安之中?
这种惩罚虽然好,可是能够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人的人,大都有足够的能力毁灭对方,因为憎恨的本身已足使一个人杀人,愤怒的结果更往往不堪设想。
是以只有对敢怒而不敢言,虽恨而不敢动的人,才能够采取这种方法惩罚。
是以采取这种方法来惩罚他人的人,如果他不是心理变态,一颗心势必如魔鬼一样恶毒。
李大娘看来就是一个女魔。
她目光一转,倏地轻叹道:“这些尸体就是这样好了。”
血奴的目光应声一落,忽问道:“武三爷又怎样了?李大娘道:“你没有看见?”血奴道:“看见什么?”
李大娘道:“甘老头的一铁锤将他打下陷阱了。”
血奴摇头再问道:“甘老头又是死在谁人的手下?”
李大娘道:“武三爷。”
血奴道:“我老远听到他狂呼鹦鹉,却没有听到打斗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