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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月没料到宴浮华的银丝网已练到气既达至、断亦成针的境界,顿时只躲过少半数银丝,多数全从他身上扎入,有些甚至嵌入骨血之中,甚至进入血脉,令他一下激痛得单膝跪下。宴浮华冷冷地道,声音却有些颤抖:「四百……六十一根银针……那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我自幼连打骂他都舍不得,你竟然让他受这样的苦!」柳长月昂起头来,以同样冰冷的眼神看着宴浮华。「他受苦、他心痛,我所承受的比他更痛。是我的疏失害了他,你以为我真冷血无情,一点都不心疼吗?」宴浮华怒道:「你若心疼,又如何会让他受到一丁点委屈、一丁点痛楚!」宴浮华单手于空中画圆,而后五指成爪一抓,顿时又将射入柳长月体内的银丝全数拔出。银丝点点,在柳长月的紫色外衣上染出几乎看不见的红色血迹,柳长月闷哼了声,只停顿一会儿,便站了起来,仿佛不痛不痒似地看着宴浮华说道:「你这是正式向我下战帖,要与我为敌了!」宴浮华说道:「清明阁本就不该存在,既然是我当年惹出来的祸,今日便由我亲自收拾一切。」柳长月眼神一冷,道:「华姐,你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些?」「自不量力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宴浮华冷笑一声。当宴浮华声音落下,高手间的对决于是展开。他二人的武功招式与漫天飞舞的银丝缭乱小阙的眼,几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柳长月便被宴浮华一掌打入小阙房里。但又在同时柳长月从屋顶冲出,柳叶刀横射宴浮华颈项,宴浮华银丝一拦,而后借力使力还了回去,就在几乎要射中柳长月的当时,柳长月身影一闪,竟出现在宴浮华眼前。柳长月一掌打向宴浮华,宴浮华退了三步,随即使出银丝缠住柳长月脖子。柳长月双手握住蚕丝使力,瞬间将其扯断,并握住剩余蚕丝将宴浮华拉近身边。宴浮华嘴角微微勾起,趁势往柳长月下盘一踢,柳长月急闪,怒气冲冲地看向宴浮华。宴浮华昂首道:「差一点,没能毁了你这不干净的东西。」柳长月脸色一黑,柳叶刀去势更加惊人。宴浮华连连展开十重冰蚕丝,虽然在最后一刻将暗器拦下,但也伤了自己的脸,在花容月貌的脸庞上,留下了一道伤口。铺天盖地的杀气从两人身上散出,谁都没想过对谁留情。小阙借住的房子毁了,院子都快塌了,而这两人仍打得惊天动地,甚至出了院子,边打边往外头去。可怕的情景让小阙颤了颤,无法回过神来。此时隔壁院子的小七一脸困意,因为懒得绕过院子到小阙那里,于是爬上墙,跨坐在围墙上打着呵欠问道:「我的小祖宗,天都暗了,你不睡是在干嘛?在院子里敲敲打打吵吵闹闹的,你不睡我可困得很啊!」小阙一听见小七的声音,转过头瞧见他后,便张开嘴大喊道:「阿央、阿央、阿央、阿央‐‐」这喊不停的结果,小七耳朵都快聋了。他叹了口气说:「要叫人喊一声就成,你这鬼叫个什么劲呢!」小阙抬起手,指向自己住的小屋子。小七随着回头,然后在看见屋子全碎了,横梁断作三截,院子里没一片完整的地,连唯一点缀院子的小花圃都烂掉以后,差点从墙上摔下来。「你这是干什么,拆房子也不是这么个拆法吧!」小阙不断摇头、不断摇头。然后当小七听见远处不寻常的激烈打斗声,爬下墙追了出去,见到一白一紫的身影从内衙打到外衙,从地上打到衙门屋顶上时,惊声尖叫了出来:「奶奶个熊,这两祖宗怎么居然碰到一起了!」小阙追了过来,拉着小七的袖子说道:「师伯呢?师伯不在吗?我的武功还及不上他们两人一起,要拉也拉不住!」小七说:「你师伯带着黑宝去溜猪了,现下也不知溜到哪里。」接着小七食指一屈,吹了个响哨,远处立即飞来了只拇指般大小的小黑鸟。小七喂了小黑鸟一点干果,然后点了它额头一下,说道:「快,去把师兄唤回来!」小黑鸟早被养得有灵性,拿头蹭了小七手指一下,立刻就嗡地飞了出去,那速度迅速得简直是轻功高手也及不上的快。跟着听见声音的衙役们通通跑了出来,施问和南乡也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