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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味着是对科学的
嘲讽。。
“还有那新闻报道的标题——棒球联赛,不也是一样吗?比赛从头到尾
不是都有信鸽从记者席上凌空而起吗?为了将每时每刻的最新战况通知报
社。那比赛的得分牌也有鸽子的功劳哪。”
就在绫子大肆吹嘘鸽子热的时候,渡船已经抵达了城岛。海滨特有的
气味一下子扑鼻而来。
二
“无论我怎么与人恋爱,也没有人会发现的。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我
还是一个不可能谈恋爱的小孩子哪。”
绫子哭了,尽管母亲就在她的身旁。
说来,母亲也有些怪怪的。她竟然把绫子的手巾当作纪念品一一地分
发给前来送行的人。如果是崭新的手巾或许倒还说得过去,可那些手巾分明
洗过好多次,甚至连上面的线头都已经变得粗糙不堪了。诚然,无论怎么洗,
那上面都会多少残留着绫子肌肤的气息,让人回想起可爱的绫子来,但母亲
的做法也未免太欠考虑了吧。
不过,绫子倒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可笑的。
这一切发生在临近发车的火车车厢里。
母亲一直站着。绫子蹲在她的脚边,从放在座位上的绿色手提包中取
出一些东西,又放入一些东西。她正好背对着母亲,不知为什么,她的眼泪
潸然而下,又一次嗫嚅着那一句连她自己也深感意外的台词:
“无论我怎么谈恋爱,他们每个人都佯装不知哪。”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人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佯装不知的,难道不是绫子自己吗?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人正爱
慕着自己似的,以致于让人觉得爱慕绫子是做了件错事。”
绫子吓了一跳,这才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是昨天夜里做的梦。就在她吃了一惊的那一瞬间里,把其中的细节
遗忘在了梦中,惟有哭过的泪痕留在了脸颊上。而外面听不见一星半点的虫
鸣,秋天的黎明就要翩然而至了。
从她们向送行的人告别时的情形来看,她和母亲就仿佛是要去到朝拜
或者台湾一类遥远的地方,再也不回到东京来了似的。
“只不过是去三崎旅行罢了,而已当天就能返回,那梦中的情景也未免
太过夸张了。”
绫子对自己的敏感也委实吃惊不小,但或许正因为是那样的一种离别
方式,才将她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曝了光吧。所谓的梦就是将尚未苏醒的鲜花
绽放在酣甜的睡眠之中罢了。
奇怪的是,前来送行的人似乎全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子。
“莫非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爱上了这么多人,又受到了这么多人的爱
慕?”
她哈哈大笑起来,但那笑声一旦进入自己的耳朵,她就像突然熄灭的
火一样沉默不语了。那是一种难言的凄楚。或许仅仅是因为周围过于冷清过
于寂静的缘故吧。睡在一旁的姐姐发出了呼吸声依旧是那么均匀。但摸了摸
枕头边,却没有找到台灯。
“昨天夜里姐姐因为睡不着还在床上看书哪。”
小时候那些夜阑人静的深夜,自己曾独自睁着双眼,端详着身旁熟睡
着的母亲的脸庞——绫子想起了那些年幼的日子,蓦然间好想看一看姐姐酣
睡的面孔。但露出肩膀,去拉电灯的开关绳子又未免不些寒冷,所以,她索
性闭上了眼睛,凝神回想着梦中那些前来送行的青年究竟是何许人也。但那
些学生服胸前的金属钮扣在尚未消失的梦境中,就如同薄雾缭绕的夜晚重悬
在天际的星星一般闪烁着光芒,却无从看出那些脸庞的个体特征。不,有一
点是确切无疑的,那紧紧抓住自己肩膀的人分明就是北海,也就是姐姐的恋
人。正因为如此,绫子不是才大为震惊,感到整个梦都已经支离破碎了似的
吗?
“不可能是那样的,真可怕。”
她到处寻找为自己辩解的借口,最终找到的理由乃是自己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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