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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但文武双全,而且琴棋书画,丝竹弹唱,样样皆通,样样皆精。
但江湖中都知道,他最精的还是赌。
以他的身份地位,当然绝不会赌几十文钱输赢的牌九。
那么一个筹码究竟是多少呢?
顾道人道:“剩下的这十个筹码,不知段公子是要兑什么呢?”
段玉道:“随便。”
顾道人道:“用赤金来兑行不行?”
段玉道:“随便。”
他微笑着,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太吃惊的样子来。
顾道人已提起他坐着那酒坛子,放到桌上,开扳了泥封。
坛子里竟是满满一坛赤金镍子。
顾道人道:“这是赤金八百五十两,兑换成银子,恰巧是八万两,就请段公子收下。”
段玉又怔住。
这一个筹码,竟是整整一千两银子!
他刚才随随便便的,就将十来万两银子一下子押了下去!
段老爷子的家教一向很严,因为希望能将他的独生子训练成一个正直有用的人,并不想他儿子做—个挥金如土的风流公子。
所以段玉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才开始有规定的零用钱。
一开始是每个月一两银子,到十四岁时,才增加为二两。
到十六岁时还是他母亲说情,才给他十两。
这情形一直继续到他十八岁,这次他出门时,段老爷子虽然给了他十张一百两的崭新银票,却还是再三叮嘱,要他不可花光。
这千两银票,也正是段玉这一生中所拥有的最大财富。
他花得虽然不寒酸,却很小心,至于他母亲私下给他应急的那些金叶子,他根本就不准备动用的。
他觉得一个人若要花钱,就该花自己凭劳力赚来的。
他一向很看不起那些将上一代的金钱随意挥霍的败家子。
事实上,他根本就从未挥霍浪费过一两银子。
但刚才他随随便便就给了那年青的小厮千两,又送给颐道人六七万。
段玉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地坐下来,看着面前满满一坛金子。
他这一生中,从未有过这么多钱。
现在有了这一万两银子,他巳可做很多以前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了。
醇酒、美人,他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至少他不必再拼命约束自己,至少可以先去狂欢几天,享受一下他从未享受过的欢乐。
对一个刚出家门的年青人来说,这的确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就算对一个老头子来说,这又何尝不是种很大诱惑?
顾道人凝视着他,微笑道:“腰缠十万两,骑鹤下扬州。有了这么多钱,无沦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痛痛快快的花一阵子了!”王飞笑道:“何况这些钱本来就是赢来的,花光了也无妨。”
顾道人道:“其实杭州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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