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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彩帐无数的御街。
好些闺阁女儿家都屏住呼吸,一脸羞红地看他,三年一度,每一次状元的顶上红花归属,都属于永安城最受瞩目的事儿,而且谈论起来久经不衰,有时三年后还无数人记得。
“可惜荣华郡主不在呢。”
“以前郡主在时,别人就不用想了。”
“我看夏家的小姐今年来了,还是嫡出的小姐,记得上一次是方知小姐立了帐子,结果状元郎的花还没送上,就让南阳侯世子堵住了帐门。”
众人都笑:“那次方知小姐帐子前到是鲜花无数,可惜一朵也没进得去,不知道这回咱们夏蝉小姐会不会也有爱慕者冒天下之大不韪,愣是堵住帐门呢。”
“别说这个,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南阳侯世子爱慕方知小姐,可俩人的婚事也多波折,听说侯爷夫人不满意,想为世子另外求娶身份高贵的小姐,这事儿托了有三年了,方知小姐都快二十岁,再拖延下去,恐怕不妥。”
就是现在,闲话也多得很,大家不去说南阳侯世子,因为世子是男儿,有那么一点儿风流名声不要紧,却对方知小姐横加指责。
“我听说世子特别后悔,说自己年少轻狂,没注意保护方知小姐,还发誓说,要是不能让父母祝福,八抬大轿光明正大地迎娶小姐入门,他就剃了头发去当和尚,决不让小姐清誉受损。”
“也是个有担当的好儿郎,就算小时候做错了事,至少心是诚的。”
夏蝉的婢女也隐约听得到外面的议论,扭过头同样苦着脸,忿忿不平:“咱们方师姐多好啊,又漂亮,性情大方,嫁妆也不少,谁娶了她谁有福气呢,南阳侯府怎么了?侯府就了不起,南阳侯又不是宁侯,有什么好得意!”
婢女一边说,一边揪扇子。
夏蝉目光闪了闪,轻轻笑道:“是啊,是没什么可得意的,南阳侯世子,在京城圈子里也不算什么。”
小婢女连连点头。
这时帐子一撩,外面守着的婢女高声叫:“来了,状元郎来了,走过来了呢!”
夏蝉眯了眯眼,捏紧茶杯。
外面看着的少女们也长叹——看方向果然是去夏家小姐那儿吧,也是,今天来的闺秀虽多,最有名气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夏家小姐无疑是其中佼佼者。
议论纷纷中,金青就调转马头,在一个很普通的彩帐前停下,下了马随手摘下头上的红花,一揖到地,朗声道:“在下金青,冒昧相求,还请小姐收下此花。”
“噗嗤。”
里头就传来一声笑。
“咳咳,状元郎既然求了,那便收了吧。”
却是连彩帐都不让他进,罗娘笑眯眯出来,接了花,又转身回去。
今次三鼎甲,状元是金青。
榜眼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乃是于家的小将军于逸,要知道,于家世代从军,于逸却是饱读诗书,弃武从文,而且还是十三岁就考中举人的天才,在京中赫赫有名。
状元的花一献出去,他就紧随其后,恭恭敬敬地也把红花献给红尘。
罗娘对他到是比对金青客气,请进去饮茶一杯。
之后探花是个中年人,到没参加这种年轻人的活动。
传胪,二甲第一的乔灵均。同样风姿不凡,又年轻得很,是所有进士中受人瞩目的青年才俊,又把红花献给了红尘。
另外,虽然名次并不算好,但身份不凡,乍一看到比状元郎还要高贵的薛柏桥薛小侯爷,这回他的红花,同样是给的这个简陋帐子里的小姐。
罗娘没敢请他进去,笑眯眯地道:“我家小姐说了。高小姐不在京城。他也不敢这时候放你进帐子,否则小姐到不在乎,怕你回去会挨打。”
薛柏桥怒叱:“胡说八道,凭我?怎么可能挨打?最多也就吃两回闭门羹。回头拿点儿好吃的哄哄。什么事儿也不会有。”
这边说说笑笑。声音很低,外人听不见,只能看见小侯爷对人家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子也客客气气。
周围一片哗然。有人一打听才知道,来的是个外地选的灵女,普普通通的乡下女子罢了。
当然也有消息灵通的一小拨人,都知道里面那位的身份,最近夏家宗族中闹得厉害,正是因此而起。
知道的不免去看夏蝉的帐子——夏蝉小姐怕很不是滋味吧?
夏蝉却面带微笑,并不以为意的模样,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
虽然如此,帐子里还是一片寂静,所有人轻手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