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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岂能旁听?”听了岂不就要真正搅进这趟浑水之中?
贺天瑛一双与贺凤冷极为相似的眉眼安祥瞧着面前少女,有一种沧桑历尽的从容不迫。
“无妨,我已是一把快成灰的老骨头了!”
贺天瑛;乃是贺府上任家主的庶长子,他的母亲只是贺家家主的通房丫头,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当年嫡母进门,对外隐瞒,再加上上任家主对他并未多经心,在府中一直半奴半主的活着。他虽比贺天祥大了两岁,但由于奴仆照料不力,个头倒与这个弟弟一般大小。
再大些,这兄弟两倒长得惊人的相似,越大越相似。只是贺天祥性子跳脱,他却素性喜静,这位跳脱的弟弟又深得父亲喜 欢'炫。书。网',便常令他假扮自己,他却出外游玩。
贺家虽如今为商,但江湖地位不改,总还是有些仇家。贺天瑛替弟弟打掩护的事情某一日被贺家家主发现,又经过嫡母的枕头风,于是这个原本应该有自己名号的贺府庶长子却在某一日“意外身故”,做了弟弟的替身,活在贺府某个不为人知的院落里,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能顶着弟弟的名头出行。
认识贺凤冷的娘亲冯宁,纯粹巧合。那日冯宁前往贺家商铺买些金器古玩,准备送礼,却遇上了假扮贺天祥前往铺子视察的贺天瑛。
众目睽睽之下,报的自然是贺天祥的名号。
贺家家主此时正想拉拢冯家,于是向冯府提亲。冯家在太原亦是财阀大户,且生意除了三晋,往江浙一带也有涉猎,听说所获不菲,引得三晋财阀不免人人瞩目,只盼着能娶得冯家独女冯宁,这一笔大的家业便落到了自家腰包。
冯宁自在贺家店铺见过了贺家公子贺天祥,只觉那少年温柔敦厚,见得贺家也来提亲,忍不住芳心暗许,与爹娘私语,贺冯亲事遂结得顺风顺水,不知羡煞了多少三晋人家。
她当年尚不知,迎娶自己的并非她中意的那个人。
真正的贺天祥此时正与凌府三小姐凌清清好的蜜里调油,喜讯传开的时候,凌清清几乎绝食,后来在贺天祥的甜言蜜语之下终于答应了屈身为妾。
凌府虽比不得冯府,但也算江湖名门,凌清清的父母自然不干,但架不住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得勉强应了下来。
新婚之夜,冯宁与贺天祥圆房,只觉这郎君与那日所见大有不同,不但甜言蜜语说得溜滑,且与床弟间简直翻着花样的折腾。过得几日,她偶然知道了替身之事,又暗中慢慢打听,这才知道了府中原来还有贺天瑛这样一号人,这才知道所嫁非人。
但贺家大少爷有替身这件事,只是贺天祥的贴身之人知道。府中别的仆役提起贺天瑛,也大多茫然。只因这名字从起了以后,用的时候实在太少。
小时候,因着嫡母不喜,当面呼他孽种,背地里仆人都叫“那小子……”比呼唤家里的仆僮还不如。再大些,他又被贺天祥摆布,几时真正用到贺天瑛这个名字?
因此,当他在密室提到贺天瑛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场的几人均是一脸的茫然之色。
却说冯宁成亲不过半年,丈夫却抬了凌清清进门。不出一年,冯家双亲相继过世,这一份偌大家业落在了贺天祥的手里,她绝望伤心之下,几欲寻死,都是贺天瑛暗中劝解。
贺天瑛本就钟情冯宁,又对她婚后的遭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是个刚烈的女子,又一身武功,不擅柔媚之术,既不得丈夫喜 欢'炫。书。网',再被婆婆苛责,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泪吞。最终二人情难自禁,有了肌肤之亲,生下了贺凤冷。
贺天祥并不知情,只当自己亲子对待,贺凤冷八岁那年,才知晓这一切,本想掐死了贺凤冷,但冯宁拼了命的与他搏斗,最终令他瘫痪。自已却身亡。
贺天祥将一直誓不娶妻毫无防备的贺天瑛设计囚禁在书房密室,又知道二弟心怀不轨,自己身体不好,万一他哪天起了歹意,先杀了自己的儿子贺凤默,不如先将贺凤冷好生养着,并捧高他,对他又极是严苛,做出一副让他接手贺家的模样来,替贺凤默挡灾。
贺天瑛一直被囚在密室,贺天祥每次心情不好之时,总要去密室折磨他一番,出一出胸口恶气。贺天祥自己被冯宁弄伤了脊椎,下肢瘫痪,气忿之下,也将自己这位大哥的双腿给弄断,同他一般模样。
自冯宁死后,他本欲自行了断,但想到幼儿,总还是不甘心就此死在阴暗的地下室,便苦苦挣扎着活了下来。
贺凤冷呆呆坐在床前,喃喃问道:“那他……从前不曾杀我,三年前为何又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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