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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来了,狼就在这附近,这是媚娘对采邑之秋的第一印象,狼围难着她们,她们决不敢轻举 妄动。
这天监工又来了,媚娘告诉他这附近都是狼,监工当即离去。
为了这狼,太宰一回到府上,府上就热闹起来,太宰的弓箭手,投抢手,士卫由奴在太宰的 指挥下,从边疆进山丘围巢狼群,这个活动一直持续到冬天。
下雪前,仲太宰在封地举行了盛大的年,捕猎的动物堆积如山,很多封地的贵族都来参加同 祭。
年祭前后两天两夜,这是奴隶的节日,在这年祭期间,人人都过上了温饱的生活,其中总有 少数的不幸的奴未,他们在喝足之后,被缚上了祭台,成了祭年祭天的祭品。
年祭后,贵族们的荒淫生活也达到了高潮,他们通宵达旦,饮酒作乐,他们用女奴的肚皮作 宴台,奴隶的头当灯柱,强迫奴隶饮下他们的尿液,奴隶的嘴作他们的尿壶,从早到晚吃喝 拉撒,都要奴隶们侍候,没有奴隶他们便不能吃饭,没有奴隶他们便不能入睡。奴隶的身子 是他们的台阶,是他们的坐垫。他们让奴隶在院子里*给他们看。
贵族的生活是奢侈腐朽的,甚至是反动的。在所有的封地都举行人祭和人殉。他们杀奴隶, 以供奉祖先、鬼神,有砍头、焚烧、宰割、活埋等《尚书·无逸》日:“不知稼墙之艰难, 不闻小人之劳,骓耽乐之从。”修建了许多离宫别馆,又作“酒池肉林”“为长夜之饮”。 大小贵族无不沉醉于酒色。
他们寻欢的日子,便是平民遭殃的时候,年祭后又是祖祭,听说要烧死女奴来祭祖,媚娘日 夜忐忑不安,祭祖的女驻大多选取没有生过孩子的女奴,正是她这样成熟的女人,每当监工 带着士卫到栅栏上叫喊,她就心惊肉跳。
祭祖的头一天,监工又来了,还带着两个士,媚娘胆怯看着他们,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 来,心里还在想,今天为什么还跟来了两个士。以往监工最多带一个来。
监工告诉她,府上让她送二十头活羊回去,要长得肥一点的明天祭祖用,说罢便走了,媚娘 一直不放心。母亲也看出她的恐惧。但对奴隶来说这是命,是无可奈何的事,母亲帮她挑选 了二十只肥羊,要代替她去。她咬着牙关拒绝了。
走在去宰府的路上,眼泪潸潸地从她脸上落下,不住地回头探望芦苇荡,望着她亲手搭起来 的高脚棚。
时近深秋,四野都露出了肃杀的气氛。但是这不祥的景象,乃值得她留念,活下去总是好的 ,人人都想活。都怕死,奴隶怕死没有用,生死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只有这些人才能为她 作选择。
这条路不过十几里,可她走不动,她觉得自己是魂不附体,她看到自己的灵魂在四周游荡, 天边暗淡的浮云下,堆满了死人的尸体,有的好像是被砍掉了脑袋,有的好像是被东西砸死 ,有的好像是被火烧死的,尸首已残缺不全,极度变形,媚娘感到自己和他们是相通的,她 属于他们占据的地下世界,那个黑暗阴森的魂魄世界。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太宰府门前,在森严的高墙下,拴着许多老爷们的车马。她眼中的每一 件东西都变小了,每一个人都比平日大出了许多倍,她将羊赶到了天宰府的牛棚里,痴痴地 靠在牛槽旁,所有的奴隶在宰府里都变成了羊,他们用四条腿走路,在主人的屁上胯下忙忙 碌碌。
她一直等到天黑,那棵像泰山一样沉重树下,又燃起了堆火。奴隶们慢慢地都聚集在火堆的 一边,跪在地上祈祷,高高的祭台上,放着加工好的各种动物的头,她远远地都能闻到那浓 厚厚的香味。
有人过来叫她,让她把羊都赶到祭台后面,她记不得那是谁,反正是个头领,而不是奴隶, 她照做了。她不知道自己该站在羊群里,还是和奴隶跪在一起。
当老爷们拥向祭台的时候,她便跟在老爷身后。
首先是太宰向老天和祖先许愿,在这之后占卜师蹬上祭坛占卦。数落天象,她看到那卜师的 巨影化着了一股烟,直上星空。转而,那阵青烟又变成了一个巨影。
随着,占卜师说天象,公布天神的旨意,讲叙列位祖先在鬼神统治下的状况,最后为人们未 来预言凶吉。
庶民们响器大作,媚娘不知占卜师都说了些什么。在他说完之后,士卫开始从跪着的人群中 拉人出来,不知谁叫了她一声,媚娘便来到了堆火前,被拉出来的都是*。接着士卫 在太宰府司仪的指挥下,将女奴们的衣物都扒得精光。媚娘在响器的召唤下,鬼使神差的舞 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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