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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如此周密,说得又如此得体,我自愧不如。”
荀彧轻轻摇了摇头,仍是一脸温润如玉的微笑。
其余几人也陆续看完了那封简短的密信,贾诩开口道:“文若之言,并无不妥之处,正平休要如此。”
刘政抚须道:“文若是持重之策,最为稳当,不致再使凉州又起纷争。”
国渊、韩暨等亦出声附和。
祢衡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出言与他们分辩,只是翘了翘嘴角。
不过谁都知道,以祢衡的牙尖嘴利,若是真的撒起泼来,荀彧、荀攸、贾诩、国渊、王烈、韩暨、韩馥、田丰、沮授、刘政、曹操等一帮重臣就算加起来轮番上阵,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便如此,”我也见好就收,“兵部便将朝议的结果分别通报给秦阵与庞柔,当今最重要的,是尽快平定羌胡的叛乱,恢复凉州的安定。”
荀攸拱手应道:“谨遵王命,臣这便即刻发文,将王上的训示通传凉州,督促众将上下一心,早日克功。”
“好,”我微微点头,又朝国渊问道,“子尼,如今已是十月初六,今年的税赋征收得如何了?”
国渊直起上身,朗声答道:“回禀王上,今年全国各州的税赋皆已按期足额缴纳,全年国库共收各类税钱四十八亿余钱,征缴粮谷一亿两千万石,各州及各类税赋的明细臣已详备奏疏报送尚书台及户部,王上此刻若是想听,臣亦可一一……”
我摆了摆手,笑道:“知道你国子尼过目不忘,做事又极为细致,本王可不想再考你了。”
“不敢。”国渊笑着躬身。
殿中众臣都是一笑。
“子尼与农部官员为国做事,自是辛苦有功,”我稍微换了个姿势,“只是本王也知道,每年征收税赋之时,地方官吏却往往有所不法,今年情况又是如何?”
国渊微一思索,答道:“王上圣明,渊岂敢隐瞒,今年征税,仍有少数郡县的官吏强征、多征,更有甚者……”他低下了头,“竟然打着恭贺王上纳妃的旗号,额外向百姓征敛税赋,从而大肆侵吞……”
尽管我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是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满心怒意:“本王此生,最恨便是贪官酷吏。新朝成立以来,对贪污之事刑罚不可谓不重,每年年末之时,因贪污渎职被杀之官吏往往数以百计,怎奈天下贪官竟如离离原上之草,烧之不尽杀之不净?!”我一掌拍在案几之上,案几为掌力所震,“嗡嗡”狂颤不已。
“王上息怒。”王烈忙道,“自古以来,吏治最难清净,既是是尧舜之时,亦有奸佞之臣,何况如今人心各异,不复上古之时,想要朝中官吏尽是贤才,实是极难。”
“彦方公所言不虚,”负责吏部的程昱更是一叹,“至于县中办事小吏,虽品位极低,但他们直面地方百姓,是朝廷法令与政策最直接的实施者,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官府。他们手握丈量土地、估测财产、征收税赋、分配徭役的权力,便得到了以权谋私的机会,心志少有不坚者,往往就忘记了国法。新朝虽特设了都察院,却也难以将每个斗食小吏的一举一动都监察到位,此为吏治之难。”
说到吏治,殿中诸人都是一阵沉默。
我抬了抬下巴:“正平院长,难道没有高见?”
“高见?”祢衡颇为苦涩地一笑,“彦方公与仲德公已经尽说吏治之艰难,祢衡虽然才气纵横冠绝当世仅次王上,面对如此难题,却又能有什么高见?不过尽力查纠以图震慑,希冀稍缓贪腐而已。”
虽然他难能可贵地在话中还拍了我一记马屁,但我此时却一点都乐不起来。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非要挑起这个注定会让我自己难受的话题呢?
——
是的,我为什么非要写这个注定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呢……
周末愉快……
78自毁长城东南边
“志才,你刚刚收到了什么消息?”沮授咳嗽了一声,将这份稍显难受的氛围驱散。
“哦,公与副院长提醒的是,我差点忘记了,”戏君轻轻敲了敲脑袋,笑道,“方才扬州的探子来报,说旧汉朝廷发生了一件事情。”
我也打起了精神,从刚刚那个略显沉重却无解的问题中脱离出来:“哦?什么事情?”
戏君朗声道:“约十日之前,旧汉太尉、扬州刺史刘虞,廷尉孔融,光禄勋周忠,卫尉淳于嘉,宗正刘艾,丹阳太守刘繇,破虏校尉盖勋等公卿,于朝会中公然指责大司马、庐江太守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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