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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樹答的手指一頓,神色有些呆滯:「他要去留學?」
「對啊,江辭上次說……」
桑嘉急忙踢了她一腳,然後咳嗽一聲。
宋彧今終於反應過來,頗有些心虛的看向安樹答:「咳咳,那個……」
宋彧今訕笑了兩下,拿起一旁的飲料喝起來掩飾尷尬。
「哎呀,今今,你有沒有什麼心上人啊?別瞞著啊?」桑嘉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看了一眼安樹答的臉色,開始轉移話題。
宋彧今接收到眼神信息,搖搖頭:「沒有,姑娘我呢,眼光高得很好不好?只看得上校草好不好?」
「本屆校草名草有主了。」一個女生看了看安樹答的方向,然後大家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你現在只能從上一屆和下一屆里挑了哈哈哈哈哈。」桑嘉笑起來。
「宋遲墨?」宋彧今笑,「人家是班藝的了,我還能和姐妹搶男人嘛?這麼不義氣的事我能幹?」
「誒?宋遲墨和班藝在一起了?」
「上個星期。」桑嘉出口道。
安樹答有了一點反應,轉頭去看桑嘉。
「我去,班藝牛逼,這就把小鮮肉搞到手了?」一個女生嘖嘖稱讚。
「一會兒班姐來了大家喊一下唄?」宋彧今笑。
「可她前任那麼多……」一個女生突然插了一口。
「前任多就是渣女了?」宋彧今看她。
那女生訕訕兩下不說話了。
「哎哎哎,好了好了,班藝要來了,好像帶著宋遲墨一起來的,今今啊,沒事把蛋糕拿出來唄。」桑嘉出來控場,順便拿胳膊肘蹭了蹭宋彧今,「你幹嘛?今天吃槍藥了?」
宋彧今撇撇嘴:「誰叫她說我姐妹?」
說完朝一邊的幫傭打了個響指:「花姨,麻煩把蛋糕拿上來吧——」
安樹答卻陷入了沉默。
溫喻珩……要去留學?
他也沒對她說過?
她抿了抿嘴。
心裡的荒涼像被撕了個口子,越來越大。
後來整個生日會她都處於一種發呆的狀態,愣愣的,別人的歡聲笑語對她,似乎隔著一層幕,她對此什麼反應都沒有。
後來宋遲墨和班藝來了,大家忙著打趣他倆,也沒給她什麼注意力,她忘了溫喻珩是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坐下的,也沒注意到,在某個角落,宋遲墨自以為瞞得很好的偷偷看了她多少眼,溫喻珩又白了回去多少眼,班藝的胳膊肘又戳了宋遲墨多少下。
她沒有注意,沒有在乎,淡淡的喝著飲料,裡面加滿了冰塊,溫喻珩拿走她杯子,捂住她手的時候,她只知道朝他笑笑,然後繼續發呆。
整個晚上,她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溫喻珩要離開她了。
可她不敢去向他求證。
她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她本以為她在很久以前就適應了安廉江與她的沉默式相處,也可以在不斷的自我洗腦下接受哥哥的離開,更是做好了準備接受喬佳的離開。
可她萬萬想不到,打垮她的永遠都是「突然」兩個字。
有鋪墊的離別從來不是離別,只有那些突如其來的,猝不及防的,永遠堅信不疑的,才是真正的離別。
她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溫喻珩對她說的「我們只會死別,不會生離。」
她知道溫喻珩不是在敷衍她更不是在騙她。
可她還是很怕。
異地戀都那麼難熬,更何況是異國戀呢?
她仿佛能看到他們日後相處的日常。
她會擔心他在國外有沒有女生纏著,她會害怕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比她更好更優秀更自信的天之驕女。
他是個自制力很好的人,但安樹答太敏感,剛開始她會擰著自己的清高勁不去問,但時間久了她就會擔心,那種擔心能要了她的命,她會經歷一段非常痛苦的自我懷疑與猶豫的過程。
然後她會控制不住,她可能就會變成安廉江那樣,因為喬佳一回家就洗澡就去懷疑她是不是出軌了,她可能也會受她爸的影響而去網上搜很多男人出軌都有什麼徵兆,一遍一遍的陷在自我懷疑里,庸俗又卑微。
她會去試探他,試探他周圍有沒有其他的女性,任何一點不同尋常的的痕跡都可能會讓她發瘋,她可能慢慢的脾氣就會變得很差,就像沈央形容桑嘉的那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而他呢?會為了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