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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下,沒回。
腳步虛浮,輕微踉蹌了一下,幾乎看不出來。
這一刻,她的心累極了,瞬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也什麼都不想去解釋。
真沒意思。
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
扯了扯嘴角,轉身。
這一刻她才清醒過來。
原來,他們從未相互信任過。
他無法給她願意結婚的安全感,她也做不到讓他完全信任她是真的喜歡他。
溫喻珩從未相信她喜歡的人是他。
安樹答也從未向他坦誠過自己的心。
他們是相互喜歡,可他們也從未對彼此坦誠相待。
他們各自都被這場甜蜜的表象下了套,卻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情人眼裡出西施,是荷爾蒙的禮物,但也可能成為愛情的墳墓。
他們都在對方面前展現最好的自己,但同時也是最不真實的自己。
當出演表象的演技被時間淡化了出演的決心和興趣,那便是伊甸園開始崩塌的前兆,如果在此期間無法愛上真正的不加偽裝的對方,浪漫的玫瑰伊甸園終將變成一片廢墟。
玫瑰迷了眼,枯萎的瞬間一片狼藉和陣陣無聲的哀嚎。
她的心此刻被千刀萬剮的割著疼。
她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對這段感情那麼的沒有安全感。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
問題不在明周淇,不在宋遲墨,不在她,也不在溫喻珩身上。
而是合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單個人沒有錯,但加在一起就錯了。
溫喻珩在她面前展現著最好的自己,是為了讓她開心,可這樣對她卻是一種心理負擔。
而她呢?因為那些事一直習慣性的封閉自己的內心,不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包括溫喻珩,這對他又何嘗不是一種心理負擔呢?
我們拿出自己最好的演技,在最喜歡的人面前各自表演著最好的自己。
所以在安樹答第一次試圖對他袒露心扉,告訴他自己是不婚主義時,他覺得自己被騙了、被玩了。
很生氣,所以不去搭理她。
可溫喻珩不知道的是,那句話她是抱著多大的勇氣,對他抱著多大的期待和信任才敢開口的。
她試著走出第一步,向他展示一個真正的安樹答。
可那僅僅只是她的冰山一角罷了。
他知道了,可溫喻珩沒有接受。
不過也是,安樹答理解。
但這又恰恰證明了溫喻珩喜歡她,所以接受不了,甚至會生氣。
於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她撇了撇嘴角,提步離開,卻被溫喻珩抓住了手腕。
「我沒怪你。」
安樹答頓住,回頭看他。
「就是字面意思。」他一手摸著籃球,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她手腕上的皮膚。
安樹答看他,心臟仿佛有股熱氣在冒出來。
「如果是後者,我以後就不纏著你了……」他看著她,很認真。
「如果是前者……」
「爺有信心贏。」
她有些說不出話了,眼眶好像有些熱,好像要滾出些眼淚來。
「那你能接受一個不婚主義嗎?」她開口。
「這不還沒到法定年齡?」他苦笑,「你怎麼就知道你上不了我家戶口本呢?」
「更何況……」
他笑:「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用結婚證來找安全感?」
她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他。
他捏了捏她的手腕,仿佛有种放手一搏的坦誠:「所以答答……是前者嗎?」
她看著他,他的眉心有股子從未有過的鬱氣和緊張。
「不是。」
他的嘴角劃開一抹苦笑,手慢慢的放開她的手腕……
「也不是後者。」
他頓住,視線重新聚焦到她的臉上,他仿佛能聽到他此刻快衝出胸口的心跳聲。
「那是什麼?」
「我剛剛不說過了。」
「嗯?」
「一個學弟。」
溫喻珩看著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爺能親你嗎?」
「不太能。」
最後溫喻珩也沒打成球。
招呼都沒打一聲就翹了江辭的籃球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