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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對她的管控,斷崖式下降。
她沒猶豫多久,就撥通了溫喻珩的電話,她既沒有準備措辭,也不知道是以什麼資格。
最後只好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江辭說的,溫喻珩不會凶女生。
「餵?」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躺倒在床上。
「安、樹答?」
「嗯……是我……」她平靜的聽著。
他好像「嘁」了一聲,然後問:「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你今天沒來。」她撥了撥那條紅白格子襯衫的紐扣。
「為什麼?」
「心情不好,不想去。」他悶悶的回了一句。
她覺得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溫喻珩……」
「幹嘛?」
「你喝酒了?」她皺了皺眉。
「對呀,在酒吧不喝酒幹嘛?撩妹嗎?」溫喻珩懶洋洋的笑了笑。
他是不是喝高了?
沒考好也不用這樣吧?
男生解決不開心的方法都是這樣的嗎?
不知道怎麼,安樹答心裡湧起一陣不痛快。
他不會真要撩妹吧?
「你在哪裡?」
「怎麼著?你要過來?」
「嗯。」她脫口而出的瞬間才發現自己的情緒完全被憤怒影響了。
究竟怎麼了?
她以前沒有這樣口不擇言的,也不會就這樣突然生悶氣。
簡直奇怪死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不能收回。
「發我定位。」
「……等著。」
對面掛了電話,幾秒鐘之後,微信發來一條消息。
酒吧定位。
他還真在酒吧?
他不會真想撩妹吧?
安樹答不知道怎麼,一股無名火就從腳底「唰」地冒了起來,然後越燒越旺。
她一把抓起手機,套上雙鞋就「噔噔噔」跑出去了。
氣勢洶洶的樣子引得過路的人紛紛側目。
上出租的時候直接把人家師傅嚇了一跳,大氣不敢喘的把這祖宗送到了目的地。
差點連車費都不敢要。
「啪」她沒控制好力度,直接把手機拍在吧檯上,「我找溫喻珩!」
正在擦酒杯的酒保嚇了一跳,酒杯都差點沒拿穩。
「請問你是……」
「重要嗎?快點。」她的眼睛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凶神惡煞。
「哦哦哦,你找溫少啊?他在我們套間,我領你去。」那酒保不敢再多問。
溫少?
喊這麼順口……很熟?
所以溫喻珩是常客唄?
等他領著她走過樓梯,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完全失控的情緒。
她……是瘋了嗎?
她甚至覺得周圍的環境都很不真實。
連她自己都覺得不真實,以她的社會經歷,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她有一天會出現在酒吧這樣的場所……
可她真的在了。
「就是這兒了……」酒保規規矩矩的站在210的門口。
昏暗的燈光發酵著空氣。
安樹答點了點頭,那酒保立刻飛也是的跑了。
安樹答抿了抿唇,在套間門口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推門進去了……
包間就他一個人,光線昏暗的很,桌子上零零碎碎的放著五六瓶酒,亂七八糟的倒著。
毫無章法。
少年一身黑色的寬鬆t恤和九分直筒褲,頭上壓著一個白色的鴨舌帽,把那一頭細碎好看的令人咋舌的黑髮壓在帽檐下,偏白的皮膚此刻染著潮紅。
一隻帆布鞋踩在桌沿,另一隻懶洋洋的垂著。
手裡拿著酒瓶,正仰頭給自己灌著酒,細長好看的脖子微微地抬起,莫名的性感。
狂狷不羈,囂張慵懶。
他的餘光好像看到了她,輕輕的「嘖」了一聲,然後盯著她,也不吭聲,似笑非笑的等著什麼。
他細碎的髮絲隨意的散在額前,被鴨舌帽壓的密不透風。
帶著天然的邪氣。
安樹答沒了剛剛莫名其妙的氣憤,此刻倒是緊張了起來。
「你、你幹嘛喝酒?」她捏了捏衣角,繞過桌子,站在他身邊。
溫喻珩抬了抬眼皮,身子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