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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难堪像梦魇一样,一刻不停的缠着我,我像是掉入了黑暗的深渊中,痛苦、悲哀、恐惧萦绕在我的心头,就算再绝望、再无助的哭喊,也没有人愿意带我离开。我闭上双眼,任自己陷入黑暗中,假装听不见,假装看不见,也许我就不会那么难过。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也来到了H市。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了自己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医生说,如果我还是不能醒来的话,那么我不是在昏迷中死去,那就是一直的昏迷着,成为一个植物人。而这些日子里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的却是凌洛离。他为我的家人在H市找了住处,搁下公司的事,到处寻找名医,甚至为我垫付了大量的医疗费。听到他们这样说,我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而造成这件事的赵颖,整日以泪洗面,每每来到医院看到仍在昏迷的我时,更是哭得越发凶了,自责之情不言自明。好在爸爸妈妈并没有过多的责怪她,她的家里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一时间要拿出这么多钱,也着实不容易。况且她也是无心之过,她心里的愧疚自责绝不比任何人少。
在我醒来的第二天时,赵颖又来到我的病房里探视,在看到我时,惊喜交加的她又再次流下了眼泪。我实在没有力气跟她说话,话说得太大声或是太多,胸口就会被扯得很痛,所以她的哭声总是将我劝慰的话给掩盖住,直到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强烈咳嗽时,她倒是立即止住了眼泪,匆匆来到我的身边,焦急的问着我哪里不舒服,直到这时我才能好好安慰她,让她不要太过担心。但是并没有说很久的话,妈妈便适时的开口,说我要好好休息,不能太过劳累,赵颖这才不放心的离开,说是第二天再来看我。
自此之后,赵颖会时常来看我,经常会带水果和鲜花过来,有时陪着我削苹果给我吃,有时候说一些公司里的笑话给我听,呆在病房里,倒也并不显得烦闷。不光是赵颖,公司里的很多同事也会来看我,雨纷姐更时常来报道。他们的关怀备至,总是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邵宇也会时常到医院来,他的话不多,只是问一些我的身体状况,或是告诉我我的读者朋友们给我留言,祝我早日康复什么的。只是在我醒来的前几天里,像我坦言说,那天在山顶时说的话,让我不要太在意,只说是他考虑欠佳,太过草率,才造成这样的后果,他说希望我能原谅他,以后还能做朋友。听他这样说,我自是欣然答应。
一个月后我的伤势好转了些,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可是我的左手却还是打着石膏,绑着绷带。在这一个月内,我和我的家人,我的同事总是能聊得很开心,却单单只是忽略了凌洛离,我不知道我还能同他说什么,唯一能开口说的也只是几句礼貌的问候语而已,之后便只是令人尴尬和窒息的沉默。我不敢看他,不敢和他说太多的话,更是不敢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的自制力有多好,他的拒绝有多么冰冷残酷,我是真真切切的体验过了,所以我退缩了,我害怕了,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他白天并没有经常呆在病房里,只有晚上的时候,他才会来亲自看护我,我常常夜里会因为身上的疼痛哼出声来,而他就会起身来到我的床边,握住我的手,低声安慰我,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好听,在这样的声音下,我总是能安稳的睡去。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是我明白我对他的依恋太过浓重,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说他会离开我,可是他并没有做到;而我说过,不再要他的爱情,可是我还是在隐隐有着期待。
这个夜晚,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留在了病房里,我原以为今晚还是像其他晚上一样,我们不会说什么话,依旧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各自睡去,可是就在我背过身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之后时,他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蓝蓝。”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夜里却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我没有说话,侧着身子没有动,闭上双眼装作睡着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有脚步移动的声音,随之我的床垫下陷,有人在我的头顶轻声叹息,他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拨过我的乱发,我听见他说:
“蓝蓝,要怎样你才能和我好好说会儿话呢?”
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已经收回手,起身离开了我的床侧,病房暗下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我的心脏缓慢跳动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就像他对着我说话时的声音是那么的相像,透漏出来的是悲伤与无奈。
第二天,凌洛离又是早早的离开了病房,就像还是在凌家时一样,他离开的时候,我依旧没有任何察觉。但是下午时,小歆和梓辛哥的突然到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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