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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道菜做的是青椒肉丝,第三道菜是炒鸡丁。我有些手忙脚乱,热油气和紧张让我的额头浸出了密密的汗珠,艾之琳拿过一张湿毛巾不进地在我的额头和脸上擦拭汗水。当三鲜汤的味道弥满了整套房间时,朱光辉回来了,我们在厨房就听到了他的赞叹声,他走到厨房的桌前,看见桌上的四菜一汤,俯下身去闻闻,高兴地说:“不错,今天可以吃到正宗的川菜了,什么时候我也来学学。”�
“那你就该给阿非开三份月薪了,三个学生哩。”艾之琳对朱光辉说。�
“莫好意思,朱哥。其实我不会做什么菜的,凑合着吃吧。”我说着将汤盛入一个不锈钢小盆。�
“饭焖好啦!非叔。”浩仔已是急不可耐。�
“开饭吧,我可是饿了!”朱光辉一边说一边从冰箱里往外拿啤酒。�
“好辣呀!”浩仔吃第一口菜后就嘘嘘地吹着气,赶紧喝了口高橙饮料。艾之琳和朱光辉却是赞不绝口。�
“其实广东菜也很有特色,都说吃在广州,只是粤菜价格太贵了,一道海鲜动辄上千元。”我说。�
“也有说吃在成都的。”朱光辉说,“川菜和粤菜都是中国最著名的菜系,你看深圳的酒楼,川菜和粤菜缺一不可。你们川菜有刺激性,而粤菜以酸甜、青淡为主,还有生猛海鲜啦。不过国际上川菜要比粤菜名气大一些。”�
“四川人出国的远没有广东人多,川菜却遍布全球每个有华人的地方。”艾之琳说,“这就说明川菜还是略胜一筹。”�
“其实川菜不仅仅是麻辣味,这是个误会,只是这两种味道要突出一些,但仔细品尝里面的味道还是很细腻丰富的。”我说,“川菜是个大菜系,复杂深奥得很。”�
“什么是川菜的代表呢?”艾之琳问。�
这下倒把我难住了,作为四川人只知道川菜以麻辣味为主,但什么是代表,我却确实不知道,我想了想莫棱两可地说:“大概是火锅吧。”�
“火锅!”朱光辉兴致很高地说,“早就知道四川火锅了。我在北京吃过火锅,就是涮羊肉,大白菜之类的,没味儿。八八年到成都,朋友请我们几个广东人去吃火锅,我们还没走进火锅厅就呛得直咳嗽,进去一看简直把我们吓坏了,锅里浮得全是鲜红的辣椒!不敢吃啦!但只要你吃了第一口,你就有第二口、第三口,吃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真是怪啦,川味火锅就象鸦片似的会上瘾,一段时间不吃就不舒服,菜多得不得了。深圳有川味火锅店,好象味道不太对,价格也太高了。”�
“其实火锅最先是那些小商贩、船夫、挑夫走贩因流动性大生活不便,才将所有佐料熬在一锅里,所有的菜煮在里面,不登大雅之堂的,最先叫麻辣烫――最简易的,最原始的火锅。”我解释说。�
“好象那个可口可乐饮料最初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中胡乱弄出来的,现在却成了世界第一大饮料公司。”艾之琳说。�
“这情况有点象王朔的小说和崔健的摇滚乐,刚开始都被认为是不登大雅大堂,不健康的东西,现在却吸引着最多的观众和听众。”我引伸了一下,“骂他们俗实际上是在骂读者俗。”�“你说谁?”朱光辉居然还不知道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中国当代一部分青年的灵魂工程师,思想代言人。我最喜欢他们两个,一个破,一个立,也是我们中国‘闲散阶层委员会’中最杰出的代表,我要是当了总统,非让他们当文化部长不可。”我还想说下去,艾之琳却问我:“阿非,你会做火锅吗?什么时候给我们准备一次火锅怎么样?我也学学,我还没有吃过正宗的川味火锅哩。”�
“没问题!在四川,火锅店密布于大街小巷,我同学就在家乡开了家火锅店,我常去,很内行的。”我说。�
“你把阿非看成什么人了?别人是家庭教师,又不是保姆。做火锅很麻烦的。”朱光辉笑着说。�
“所以我说要给阿非几份薪水。”艾之琳说,朱光辉却笑而不答。�
“我要吃嘛!好久没吃了嘛!”浩仔去踢了朱光辉一脚,朱光辉就笑着说:“阿非就再辛苦一下啦。”�
“没关系。反正有时也是闲着,只要佐料正宗,其它都没有问题。”我心里也有些怀念那味道了,我掐指一算,至少有两月没吃过火锅了。�
“那就定在周末吧,到时候会有朋友来。”朱光辉高兴地说,“我也有很久没吃了,那东西不提还没事,一提起来就让人流口水。”�
身材敦实的朱光辉是没法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