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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摇头。「真抱歉让你担忧了,詹诺夫。
这艘船并未出毛病。它好得很。我刚才只是想找到『超波自动回报装置』。」
「喔?那是什麽东西?」
「让我这样解释好了,詹诺夫。如果我想与特米诺联络时,我可以随时跟他们联络;同样的,他们也可以随时与我们联络。他们可以由这艘船目前的方位,或者是它的抛射曲线,找到我们的下落。即使他们无法知道这些的话,他们方可利用『近太空泛扫瞄仪』,找出一艘太空船或者一颗殒石的行进方向、速度,以及当时它的位置。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的去区分出一艘太空船的能源型态与一颗殒石的差别,也可以区分由两艘太空船在能源型态上的差异。在某种方式上讲,我们这艘太空船有着它独特的个性,不管我们把任何设施关闭或开启,也无法将这种特性隐藏掉。这艘船在离开特米诺时,也许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然而它的能源型态却是有记录的,只要一被查到,它就无法遁形了。」
詹诺夫说,「对我来讲,戈兰,文明的进步只表示个人的私秘性相对的减少而已。」
「你讲得颇对。然而迟早,我们就必须进入超太空,或者从此一去不返也难说。届时我们将很难再像星际交通那样,顺着固定的轨迹一直下去;我们将以相当於特米诺视差距约两倍光年速度,亦即叁点二九五光年的两倍,穿越超太空,换句话说,我们就要经过与普通太空脱节的一段旅程。我们一下到东、一下到西。,我是说有时必须在几百光年的缺缝中闪过在刹那即永恒的时光中掠过。我们将射入未知的方向,当然也就是说,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再那麽容易的被别人侦察到了。」
「这我明白。」
「除非,当然,他们预先在我们船上装了『超波自动回报器』。这玩意能不断自动送出一个讯号穿越超太空一个表明是这艘太空船的讯号发回特米诺,而让他们永远知道我们的下落。答案就在你的问题上所谓的『麻烦』是也。这样我们就无法在银河中遁形了,即使我们采取不规则的连续『蛙跳』穿越太空,也无法逃避他们的追踪。」
「可是,戈兰,」詹诺夫轻声说道,「难道我们不需要『基地』的保护吗?」
「当然要,詹诺夫,可是也只限於当我们要求时才必需。你说过,文明的进步只表示私秘性的相对减少。反正,我还不想那麽文明就是了。我需那种能在不被一路跟踪的情况下自由行动的自由除非到迫不得需要保护时,才考虑让他们知道下落。这样我才会想到比较舒服,大大舒服假如这艘船上没有偷偷被装上『超波自动回报器』的话。」
「你找到没有,戈兰?」
「没有,还没有。如果我找到的话,我也可能会把它弄坏掉。」
「那假如明明你已经看到它时,你认得出正是那玩意吗?」
「这正是困难之一。我也许认不出来。我只大略晓得一个『超波自动回报器』的外观,还有如何去找出一个可疑的装置然而很不幸,这艘船太新了,是专门为了特殊任务而设计的。很可能在建造时,那个装置已经直接设计进去,表面上无法再看得出来了。」
「可是换句话说,即使它没装,你也不知道。」
「我不敢骤下断语,除非真的搞清楚到底有没有,我不想进行任何『蛙跳』。」
詹诺夫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们在太空连续飘了两天的主因。我起先还一直在纳闷,为什麽你不采取『蛙跳』呢。我是听说过『蛙跳』
的,你知道。老实讲,听了都有点心悸不晓得你是否会逼我绑安全带,或是叫我先吞颗药丸,还是什麽哩。」
特维兹笑了笑。「别胡思乱想。这可不是古时候了。在一条这样的船上,你只需把一切交给电脑。你下达指令,由它去完成其馀的工作。你根本连发生什麽事情都不会知道,除非整个的太空景观突然变了。你才知道已经进行过『蛙跳』了。假如你看过滑溜表演,你就可以体会到,单单那麽一滑一跳,表演的人就换了个地方,而事前你并不晓得他弹跃的方向和落点。反正,『蛙跳行动』就跟这个大同小异。」
「老天爷,饶了我吧。难道一个人竟然毫无感觉的啊?那可绝了!我反倒有点失望哩。」
「哎呀,我以前乘坐过的太空船,远比这艘要旧式许多,每次进行『蛙跳』时,还不照样没任何感觉。可是当然也并不是因为『超波回报装置』没被我找到,我才不跳。我们必须先离开『特米诺』还有『太阳』远一点才行。
越离开巨大的星球,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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