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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是太夫人夫人,怕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又细声向几个小姐妹解释:“在拥晴院里,二姑娘问少夫人,进的扇套上,荷花是用什么针法绣的。”
玛瑙本来还在屋角,给蕙娘理着午宴要换的一身衣服,听绿松这么一说,她忍不住插丁一嘴巴,“姑娘怎么就不知道了?荷花用的是错金法嘛。就是现做一朵,姑娘难道还不会做了?”
自己进了一堆活计,用的全是没有学过的针法……就不是权瑞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要下下她的脸面,日后妯娌姐妹来往,随口一句话,露怯也是转眼间的事。以蕙娘为人,哪会作出如此蠢事?偏偏大少夫人连一句回话都不让蕙娘开口,直接训斥权瑞雨,小姑娘面子反倒下不来,以她娇骄性子,再为太夫人训了一句,要说原本只是摆弄机灵,只怕此后对蕙娘,心里就存下疙瘩了。大少夫人是又做了好人,又给蕙娘添了堵,直接坐实了她弄虚作假,令人代做礼物的名声……
只一句话,就要比五姨娘连番出招,精致了何止百倍。
“也是雨娘先开了个头。”蕙娘轻轻地哼了一声,“太夫人那句话,说得就更有讲究了,堵着我的话口呢。”
“这也是的。”绿松轻声说。“看来,两重婆婆,更喜欢您些的,还是夫人。”
权夫人对她,是没得说了。几次打趣,都很好地把场面圆了过来,在进拥晴院之前,还更那样亲密示好,又不把亲密做到大少夫人跟前,更招惹她的不快,做事细密处处考虑在先……是要比太夫人若有若无塞来的一双小鞋,令人舒坦得多了。蕙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咛身边几人,“最近一段日子,都小心一点,初来乍到,不要贸然生事,反倒落了被动。”
众人莺声燕语,都应了是,蕙娘一边用点心,一边又让绿松,“把权仲白的说话告诉给她们听听,也让她们乐乐。”
对这个姑爷,几个大丫环自然都是好奇的,尤其她们最懂得听人口气,蕙娘语气里的厌烦无奈,谁听不出来?连玛瑙都撂下手中活计,好奇地看向绿松。绿松才要开口,自己忍不住也笑弯了腰。她还是为权仲白说话的,“少爷那也是看出您面色不好,似乎有些眩晕……再说,他那一说,不也就没人睹记着扇套的话口了。”
蕙娘没好气,“他要想得到才有鬼,不信,你把他喊回来,我当着你们的面问他,‘大嫂今天对我好不好’,他恐怕连我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还要反问我,‘就那么几句话,她就是要对你好,又有什么卖好的地方?’”
几个丫头听见绿松转述,都笑弯了腰,绿松也不禁莞尔,她往蕙娘腰下塞了一个枕头,“少爷性子,是粗疏了点……那您就多劝着他些呗。”
她打趣蕙娘,“毕竟,可是这第一天晚上,就折腾得您都起晚了……”
屋内顿时又为银铃般的笑声给填满了,蕙娘白了绿松一眼,“你就知道笑话我!”
一边说,一边自己想想,也不禁摇头失笑。
等人们都散开了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她才又把绿松留下,将祠堂中的那一幕告诉了她。绿松瞪大了眼,喃喃地玩味着念叨着,“吾家规矩……”
她皱眉思忖了半响,才轻声提醒蕙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爷夫人对您的期许这么高,卧云院恐怕就更不舒服了……”
“这才第一天呢,”蕙娘慢慢说,“她就忍不住了,要真是这么沉不住气,那也倒还好对付。”
她伸了个懒腰,又嫌弃地瞥了桌上那满满的五彩小盖碗一眼,思绪一时飘得远了,出了一回神,才又拉回来道,“话又说回来,争,她肯定要争一争的……且先看她怎么出招吧。”
☆、35逼人
蕙娘所料不差;‘吾家规矩’这句话,虽然良国公讲得并不太大声,但传得却很快,还没到中午呢,就已经传到了大少夫人林氏的耳朵里。
“跟着您进门也有十多年了。”大少夫人身边最当红的福笀嫂;看起来就和主子一样;都有一张和气的圆脸;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带有京中妇人惯有的清高味儿。“还真没听说过这个规矩;就是前头四叔续弦;在元配跟前,听说也是行的妾礼……”
“四叔?那都分家出去多久了。”大少夫人笑了笑,“分家出去;自己就有自己的规矩,早上祭拜的时候,娘是跟着过去的,她不说话,可见这规矩,没准还就是真的。”
“这可就说不准了。”福笀嫂子也是大少夫人的陪嫁丫头出身,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多顾忌。“夫人为了抬举那位,也实在是花了不少心思,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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