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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色的登徒子,他这个新郎官,反而反过来成了扭扭捏捏的女儿家。
“你怎么从来都不让人把话给说完。”他有几分恼火地去握蕙娘的手,却为蕙娘一把拍开,这个容色上佳气质端凝的‘一等富贵女公子’高高在上地坐在他腰腹处,尽管还隔着重重衣料,可属于她那几乎有几分灼人的温度,却不可避免地伴着重量传到了权仲白腰间。他不舒服地扭动起来,不愿失了风度仪态——即使他也未必有多喜欢焦清蕙,可为人轻鄙,毕竟滋味也不大好。一点最后的架子要都端不住,谁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我同你说!你从早上到现在,几乎粒米未进……”
权仲白不大喜欢她,这从他的反应里就能清楚地体现出来,有人投怀送抱,还是她这样的姿色,一般男人,就是口中说着不要,只怕胯。下那二两肉也早就不答应了。可他呢?扭股糖一样给清蕙解衣创造困难不说,连口气都还是那样平稳,多少不悦,依然被带了魏晋色彩的从容风度给密实遮掩……别说色迷心窍,权二公子看来连情动都还早得很呢。
蕙娘这一辈子,对着谁都是从容淡然,在她的天地里,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逃脱了她的算计、她的掌控去。唯独眼前良人,自打说亲起,她纵有千般本事,也毫无用武之地……即使知道这也不算全是权仲白的错,可她毕竟还有血性,要不迁怒,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既然迁怒,态度自然而然,也就浮躁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她禁不住冲口而出,“我都——哎呀!”
眼看权仲白的手又要来握她的手腕,她烦躁起来,索性将其一双手握了起来,拍到了床头,“不——许——动!”
她用了三分力,虽一手钳制两手,很是使不上力,可料权仲白也不会同她比试力气,不然,他还能给她制造更多的阻碍。蕙娘见他俊容涌起一阵潮红,神色又添了几分恼火,薄唇一开又要说话,不禁头大如斗,好在衣纽也都开了,她便忙不迭直起腰来,往后稍退了退让出了一点空间,便从衣襟里伸进手去,一边埋怨,“也就是你,睡袍还穿连身直缀……”
说着,就把权仲白□穿着的绸裤连同亵裤一道,一把往下扯开,将个魏晋风流佳公子剥得狼狈不堪、衣衫凌乱,打从胸前一路露白,露到了那不该露的地方……
事已至此,要再扯什么‘先行休息’,已经完全失去意义。蕙娘手上力道放松了,见权仲白也不曾挣扎,她稍微满意了一点儿,放开他之前,还警告了一句,“不许说话!”
虽说只见了两次面,但从权仲白的做派来看,他是惯了彬彬有礼、你揖我让的来往应对的。同他讲道理,他能讲出几千字来绕晕你,可被这当头一喝,他总是有些不知所措:听吧,似乎自己尊严扫地,可要不听甚至对着干呢,倒显得他又有几分幼稚了……只要自己能占着理,他虽然十分愤怒委屈,但始终也还是会听从这命令……修养太好,有时候也是麻烦。
蕙娘发觉此点,不禁小小愉悦,她唇边含上了笑,态度也没那么急躁了。伸手去握那金贵又脆弱的三寸之物时,甚至还记得要放轻些力道……
五指一触那物,两人都同时绷紧了身子,权仲白反应似乎比她更大,他弓起身来,虽及时咬住唇,可仍有一声低吟没有咬住,从现在已经格外水润红艳的唇瓣中逃了出来。
他平时说话声线清亮,此时这一声却很低沉,好似宫弦一抹,低沉醇厚,直直就送入蕙娘心底。同那丝绒一样柔和光润的触感一样,都令她又惊奇,又有些说不出的挑动。她本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可却又忍不住问,“怎么……怎么和说得不一样啊。大了这么多……”
一般男子那物,总有一层松皮包裹,据说绵软时还要将那层皮略微一推,才能触及柄部,可蕙娘上下摸索了一番,也没找着那所谓的薄皮究竟在哪,如非那处已经略略充盈,她几乎疑心自己是摸错了地儿……
小姑娘有点不开心了,她咬着下唇在心底埋怨了一声,“庸师误人!”一边还不死心,伸手在顶端绕了一圈,甚至在伞处下缘还探了一根指头去寻那应当就在左近的皮肤……虽仍一无所获,但却也成功地自权仲白口中逼出了两声低沉醇厚的抗议。
“这才哪儿同哪儿呀,大惊小怪的,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是……”蕙娘又有些不高兴了,她抬起头白了新郎官一眼,见权仲白神色微妙,胸口起伏剧烈,忽然灵机一动——“呀……你,你……”
一般的大户人家子弟,就算家教严格,成亲前没有通房,可在成婚之后,家里肯定也会给安排几个貌美如花、老实温顺的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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