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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起一半,蓦地一声厉吼,揭纱的那只手掌猛然压下,阴风倏起,罩向独孤青松。
这出手一掌果是阴毒无比。
独孤青松十年勤练九阴神功,已至念动即发境地,一见黑衣人暴然发难,本能的右臂一挥,九阴神功已然发出。
黑衣人掌力一触独孤青松发出的神功,立知不好,可是待要撤掌那里来得及,“蓬!”的一声,黑衣人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倏地全身又是一阵急颤,口中断断续续含糊的迸出了几个字:“你……你是……烈……马……”双腿一伸,闭过气去。
独孤青松一掌击毙黑衣人,一无所获,默默回到庄中,独自在房中陷入深思,蓦地,他脸上掠上一抹喜色,好像心中疑难之事已解,取过纸笺,匆匆写了几个字,一跃而起,推开窗门,嗖的又窜了出去,一晃不见。
第二章 狂生雄威
一阵敲门之声中断了独孤青松的运功调息,公孙佩琳银铃般的声音已在房外叫道:“喂,我爹爹叫你去哪,还不快起身!”
独孤青松落寞的脸上浮上一丝微笑,徐徐答道:“是小姐么?从前天起,我已有姓名了,我叫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这名字不错啊!谁给你取的呢?”
“烈马……啊不,是独孤大叔!我跟独孤大叔姓,他替我取名青松。”
“好吧,独孤青松,快点,我爹爹在厅里等你哩!”
独孤青松心里却暗暗好笑,他不用去就知道庄主必然是告诉他烈马狂生已重现江湖,昨夜并且留字劝他们双飞客暂时迁居之事。
他随着公孙佩琳到了厅里,两位庄主的目光便炯炯的集在他身上,独孤青松默默走上前去,低声叫了声:“庄主!”
双飞客点点头。凌霄客首先开口肃然,道:“我叫你来,就是告诉你,烈马狂生重现江湖,蓝鳞匕首、黑铁死牌、白骨幡之主约烈马狂生,今夜斗于宿迁东门城外。”
独孤青松闻言一惊,他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心中暗想道:“烈马狂生重现江湖,仅是根据昨夜来犯白马庄三人尸体上掌指之伤的推测,怎会今晨三魔便约斗起来?”
他心里虽然波动甚烈,但表面上仍是落寞的神情,未露丝毫痕迹,低声答道:“谢庄主关怀!但不知这消息从何而来?”
苍冥客突然脸上现出一点怒容,道:“这还假得了,宿迁城内万佛寺的七级塔顶,昨夜高悬三魔信物,白骨幡上指名约斗,今晨已轰动了宿迁城,想那烈马狂生也太不够交情了,既是昔年故友,昨夜既到了这白马庄,就应现身相见,反而留字示警,来这么一套。”
独孤青松啊了一声问道:“昨夜他已到庄上来了,他留下何字呢?庄主能为小子说明白些么?”
凌霄客与苍冥客对望一眼,脸上一红。
独孤青松却在心中暗道:“庄主,这是独孤青松一番好意啊!你们若不迁居暂避,迟早三魔找上门来,敌暗我明,防不胜防,白马庄岂能保住。”
双飞客摇摇头道:“不说也罢。今夜我两人准备带你去见烈马狂生。”
独孤青松心中又是一震,连连摇头道:“小子十数年在白马庄上蒙庄主不弃,教养成人,今生已难报万一,今既知烈马狂生下落,小子自去找他,再不劳庄主分身,庄主之照拂,小子有生之年均感激不尽!”
公孙佩琳忽然道:“那怎么可以?你既未练武,防身乏术,要到宿迁城外找他,那种比斗之场合,你如何去得?”
独孤青松朝公孙佩琳感激的一瞥,道:“纵然粉身碎骨,我也要找到他,小子虽未练武功,但一本至诚,上天也不致弄人太甚。”
凌霄客闭目沉思片刻,始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青年志在四方,纵然你此去就是见不到烈马狂生,也可历练一下江湖,对你仍有甚多好处。”一顿后又继道:“白马庄从今迁徙洪泽湖畔,如你未见着烈马狂生,可径往洪泽湖畔找寻。”
独孤青松闻言心中暗喜,知道昨夜藉烈马狂生之名留字之举,已经生效,今后大可放心了!
这时,他恨不得立时启程赶往宿迁,他担心今晨三魔约斗烈马狂生之事,传到大叔耳中,大叔昔年以狂傲闻名,如今虽然武力全失,但他绝不会自贬身价,畏缩不前,他必定会赶去赴会,这样一来,岂不送命。
独孤青松越想越急,突然,他双膝一跪,朝双飞客拜了三拜,道:“独孤青松蒙庄主抚养十数载,请受小子一拜,从此别矣!”
独孤青松拜罢站了起来,双目之中陡蕴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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