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烬中长谷部(第2/3 页)

沉闷的声音也如同一声惊雷，落在了压切长谷部的心底。

压切长谷部一直知道自己的锋利，但这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利刃原来还能向同伴挥出。

“呜呜！唔！”剧烈的疼痛使得手术台上的歌仙兼定疯狂地抽搐起来，随后便没有了动静。压切长谷部依旧麻木地按着不知死活的歌仙兼定。

“嗯，真不错，看来还是要用同样锋利的剑来才行，毕竟也是‘神’体呢，普通工具果然是不行的。可惜不能用本体，啧，看来每次实验还必须要一个助手啊。”

付丧神本体是伤害不了本尊的，除非对准自己的心脏，那样会直接碎刀，也会反噬到主人身上。

压切长谷部听着主人乔尼呢喃着他听不懂的话语，按着歌仙兼定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变成本体是不是会少哪一块呢？待会儿再试试能不能修复吧。”乔尼撇了眼魂不知所踪的压切长谷部，有些厌恶地挥了挥手，“好了你走吧，本体留下。”

压切长谷部浑浑噩噩地离开了这座令人窒息的天守阁。

日子还是那样过着，他因为本体被主人剥夺了，出阵的机会也没有了，只能被安排做着内番工作。歌仙兼定的手被接了上去，他时常来安慰压切长谷部：“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但压切长谷部知道，歌仙兼定的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并且这只手不再能提笔作诗，更别提是用刀了。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还有多少同僚，被这样“实验”过呢？

压切长谷部不想多问，如同宗三左文字告诫的那样。他只是机械地日复一日地生活，或者说用“苟活”来形容更为恰当吧。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歌仙兼定也不见了。压切长谷部的本体被主人归还，他又开始出阵了。所有部队都在频繁地捞刀，因为主人无法召唤出更加结实的五花太刀，便下令，要出阵去寻找。

压切长谷部不去想为什么，他只为主人再次用他而高兴。每次出阵，只有压切长谷部是踌躇满志，想要为主人寻到一把五花太刀的。

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压切长谷部也似乎有了希望。也许捞到了这把刀，就能改变主人呢？也许……他怀着期望，没日没夜地前往危险的出阵地，连遇到了检非违使，也要多逗留一段时间。

终于有一日，压切长谷部找到了一把“三日月宗近”，那是一把未被唤醒的五花太刀，拥有十分美丽的刀纹，想来主人也会很高兴，从此就会痴迷三日月宗近，不再去做那些奇怪又危险的实验了吧？

但压切长谷部回到本丸后才发现，那里已经有了一把“三日月宗近”。

“那是主人前几日才召唤出来的，你当时在出阵，大约不知道吧。”宗三左文字道，“现在主人的近侍就是他了。”

压切长谷部按下心中的酸涩，把找到的那把三日月宗近放在了仓库。

有了一把五花太刀，本丸的日子确实好过起来，再也没有刀剑无故消失，短刀们也稍微露出些笑容。

果然是因为有了那把三日月宗近吧，比起我这种什么都不会的打刀，主人更喜欢他呢。也许是本丸的氛围稍微好了一些，压切长谷部难得有了晚上睡不着想出门走走的想法。

他来到庭廊，望着天空才发现，原来本丸是有月亮的。

真好啊……

“计划就是这样……”

“我不同意！三日月殿下，这样你会暗堕的！”

低沉的反对声引起了压切长谷部的警觉，他压不住内心的好奇，躲在了暗处。

“这副身体已经这样了，不如最后为大家做点事吧。”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我撑不了多久，只希望本丸其他人能够好好地……”

“可是……”

“谁在那里？”

冰冷的刀锋对准了脖子，压切长谷部沉默地看向药研藤四郎：“你们……”

“长谷部殿下，你都听到了吗？”三日月宗近推开障子门，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你会说出去吗？”

……

以三日月宗近为首的刀剑们，策划了一场针对审神者的反叛。

先是陆奥守吉行、须蜂贺虎彻、一期一振、烛台切光忠和蜻蛉切的自我碎刀重伤了审神者乔尼，其他刀剑拼着重伤突破了天守阁的防御，最后是三日月宗近以暗堕为代价，斩杀了审神者乔尼后，自我碎刀。

那天，压切长谷部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用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