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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没了。等到再发现他时,竟然是在几百公里的缅甸,谁敢相信这是人做的事情?
后来想,那天是所有的巧合、偶然都撞到了一起——万一飞机上再有一个人,伞却只有三个,怎么办?
回到昆明后,因为失礼,没按章程做事,安迪生多次通过不同途径向王敏道歉,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并想能再和他“飞一回”。王敏一开始是拒绝,时间长了,也觉得人家都这么诚恳了,也不能太卷情面,终于,两个人又再飞了一次。
而这一次,尽善尽美。
飞行员竟然没学过跳伞,这在世界航空史上,是闻所未闻的。
问老人,老人们都说,的确是这样,边飞边摔,补充上来,再去飞,哪有什么时间练习跳那个伞哟!
悲剧也好,喜剧也罢,中国航空公司飞越“驼峰”的勇士们,在默默飞越世界上最难逾越的航线中,用大无畏的勇气,谱写着一曲曲可歌可泣的篇章!
注一:《龙之翼》。
第十九章 一批没了,再上,再上!(1)
飞越“驼峰”英雄人物五:华人杰1999年开始采访“驼峰”航线,第一个结识的就是华人杰。
华人杰是1944年从昆明西南联大被选入中航的,其他同学都做了副驾驶,只有他成了一名报务员。
老人说,第一次正式上机、第一次飞“驼峰”、第一次就遇上了迷航。当时是强降雨,坐在座舱里,外面的雨下得那个大,像瀑布一样,顺着风挡玻璃往下淌。机长叫寇卓恩(R。 W。 Coldern,于1945年驾驶中航77号C…47在驼峰上空失踪。笔者),也是被邦德刚从美国招募来的,对航线、地形都不是很熟悉,那天从汀江出来后就是盲飞,进云后遇到这么大的雨,怎么也飞不出去,发现航向不对了,没见过这架势的机长问副驾驶,副驾是我的同学,和我一样,也是才上天,一问三不知。这下可好了,等于三个“外地人”在暴雨之夜挤在一辆不知开到哪里的破车上,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222副驾还直抹眼泪,他们两个全看着我——此时罗盘失灵,无线电定位仪也不正常,希望就寄托在我这部电台上了。那种天气,就是电台是好的也不好用,耳机里全是杂乱的电磁波信号。我也慌啊,越慌越紧张,那汗流得,和外面的雨似的。运气啊,实在是运气,我三弄两弄的,竟然和地面联系上了。恰巧有两架飞机已经到达,说了空中这个情况。于是地面让我们做十一度修正,估计他们是大致猜到我们迷航的位置,否则也没有这个胆量“修正”。我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管行不行,就是赌一把,做最后一搏!
那天幸亏虽然是强降雨,但没有强气流,再有,罗盘和定位仪失效,但电台还是好的,否则,今天我就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老人说。
瀑布一样的大雨中,一架C…47艰难地穿行在其间,闪电、雷鸣,不时地在它旁边,不是闪在它的机身上,就是炸在它的蒙皮中
华人杰:“实在是太险了,但也奇怪,飞机一过了云南驿,一切都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躲过了大雨中的迷航,还有一次到了家门口——巫家坝机场上空,能见度不好,飞机降不下,碰巧电台又坏了
电台坏了,一点“辙”都没有了,又是大雾,盘旋了好一会儿,快没油了,三个人连降落伞都背上了,就要跳了,机长大喊一句:“看到了——”
老人说,机长哪怕再晚喊两秒钟,他和副驾驶就都下去了。
华人杰:“幸亏没跳。别看我们来回都背个伞煞有介事的,其实,谁都没专门学过跳伞,跳出去是什么滋味、能不能平安落地,没有一个人敢拍自己胸脯说行!”
“真的?”听了老人的话,我大吃一惊!
“你去问问其他的人,看谁学过跳伞。”老人笑着对我说。
老人在中航的时间不长,只有三个多月,就离开了。
问老人,为什么离开,是不是害怕?
华人杰笑了,那个时候,哪有害怕的,是“组织”让他离开的。
对了,想起来。老人在大学里,就是“地下党”的外围组织,是听从组织安排,华人杰才离开中航,到别的地方战斗。
真正使老人“声名大噪”的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美国“飞虎协会”、“驼峰”协会组织过几次二战老兵来中国,作为北京航空联谊会会长的华人杰理所当然地出面接待。
“人家是到当年出生入死战斗过的地方故地重游,结果却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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