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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人家小叔和嫂子亲的事儿还不算,还要说人家合穿一条裤子,这个赖皮稀也是昏了心的,那些混帐话也能说么?
高梁奶听了心里自是不畅,对着赖皮稀不满地说:“赖皮,你的嘴上该挂一把锁子了,什么话也瞎说?你不怕别人说你,我们清清白白可是害臊,罢罢罢!我们和你说不清,我们怕你了!”
那高梁奶说着要走,站起来没走几步却和出来倒垃圾的江惠如撞了一个满怀,噼噼啪啪一阵响,江惠如手中的垃圾和簸箕都掉到地上,那垃圾撒了高梁奶一身。
高梁奶哎呀一声,连连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这是怎么搞的嘛!今日走了好运气!遭了赖皮的冷弹子又遭了惠子的清算!今年啊,发财了!”
她和新来的侄媳妇江惠如还是觉着挺投缘的,她这样说一半自嘲一半含沙射影儿,矛头直指那赖皮稀。
江惠如迷惑不解的样子,赶紧说:“奶啊,我没有看到你啊!”
高梁奶嘿嘿笑了,抬起头看她一眼,一副乐悠悠的样子,还说:“惠子,今年咱们蔚家都发财,早早就谢了土神的,还发愁那钱么?”她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看看掉到地上的一堆土,“谢了土,土里生黄金呢!”
江惠如站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那话的味儿来。
“没事没事”高梁奶朝着她扬扬头,走了。
那赖皮稀看着江惠如,和二爷dui是说话崩裂了的,两人都不吭声儿,守在一块儿又不走,好象两头负气的倔牛顶上劲儿,守着这片儿土地儿,象要争取这片领地做霸主。
二爷和赖皮稀谈崩了就成了不是冤家的冤家,两个守着一块领地儿又不走,竟有一点互不相让的意思。
但江惠如这时也是心细了的,她从沉沉的空气中闻到一种不同异常的气味,象火药味,于是她问:“什么事儿啊?你们怎么不说话?”
“没说的,也没法说。”那二爷说,不满地瞪了赖皮稀一眼。
那赖皮稀听了气戳戳的,也不看二爷的神色,一改刚才的笨嘴拙舌,立马回嘴说:“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蔚家的一大摊屁事,一个窝里的,相互帮着,倒要做弄”
江惠如听他一肚子的不满与不快,就扯开话题:“赖皮大叔,你说什么呀?别说啦,我听不懂。”
“看看看,到底你们一家是近亲。”那赖皮说,“怪不得别人说话要吃亏,你们互相包庇着”
江惠如听了,说:“这是那儿跟那儿啊!蔚家怎么就包庇了?我才出来,蔚家人也断不了吵架啊!”
江惠如听不惯赖皮稀说,忍不住搭腔说。
江惠如才说完,那二爷dui就接上话茬。
二爷说:“赖皮稀,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们是一大家族,但也有处得好的,还有闹翻的。你看,我和那好叫驴就是一对冤家,水火不相容。早些年吧,我们家是富人,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花不完的大把大洋,可是那蔚大通一家是个穷光蛋,就是那么眼红,那么嫉妒,只是没有机会。后来,新政府建立了,都是一家人,他老子就要说我们剥削,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剥削谁了?不就是凭本事挣钱吗?那个蔚大通更糟糕,又说我们为富不仁,还在土改时发言,要瓜分家产这也是一家人么?是蔚姓一家会做出别人做不出的事么?”
“人家不姓蔚,人家姓郝。”别看赖皮稀整日和那好叫驴瞎说,那好叫驴要奚落他,但气他恼他那样是真的,但赖皮稀还是挺佩服那好叫驴的,起码,那好叫驴有个事儿直帮人,还有,那人别看火渣渣的一个人,但没有害人的心眼,而且帮了人也象没帮不要人领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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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好叫驴的个性就是那么急急燥燥又毛毛草草,常做一些后悔事,比如,他三句话和人说得不对头,就瞪眼竖鼻,还要火渣渣骂人,甚至打架。但没一会,他就后悔了,又是给人赔情又是给人道歉,把别人弄得都不知说他什么好。”
“那是蔚家的一个野种。”二爷dui对好叫驴素来不感冒,甚至说起他来他都反感厌恶,想起早些年结的仇怨,就翻出早些年的老底儿。当然,这老底儿是那好叫驴对不起他家,就说,“我们蔚家除了他,何时出过一个窝里反的人?他爹一死,没有几年,就认了那面的人,还把姓氏也改成了郝姓,养了那么一院子的骡马,真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好叫驴,整日牲口似的叫。”二爷愤恨地说。
江惠如有点反感别人挑拣过去的不是,有心说服那二爷,于是站了一会儿,打劝他说:“二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