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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少掌柜脾气暴,真动了歹心,我们劝不了的。”伍家泉故意向这边狠狠地瞪眼。
那天盛想了想,脸色变了。李有才开导说,“你一定想个变通的办法,行吧,如果行,你就点个头。”那天盛无奈地点一下头。李有才大声叫道,“少掌柜,我就解了。”伍家泉点点头。李有才便笑着脸解开那根做摆设的绳子。那天盛不好意思抖了一下胳膊。伍家泉也干笑了一声。
那天盛说道,“伍老板,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这次实在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们违约在先,我给你指条路子,但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我说的,若是消息露了,我恐怕是不能在这个行业混了。”伍家泉点点头。那天盛压低声音,说,“伍老板,你去牛栏山找魁胜号,掌柜叫史魁胜。”
第5。3节 鸠占鹊巢(7)'魁胜号'
伍家泉送走那天盛,赶紧拉上李有才准备盘缠,两人哪里还敢耽误,收拾了行李,一路向南直奔京城。
牛栏山镇为京北古镇,地处土地肥沃的燕山脚下,东临潮、白二河汇合处,地下水水源丰富,水质好,适宜酿酒。一进镇子,就能看到酒肆无数。伍家泉和李有才进了魁胜号的店里,递了帖子,说自己是酬勤堂的掌柜,让店里的小伙计找一下史魁胜,并强调是那天盛介绍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个头适中,衣着考究,他看到伍家泉说道,“你是那天盛介绍来的?”伍家泉一拱手,“正是,本人姓伍,酬勤堂的掌柜。”“哦,伍老板,我是史魁胜,伍老板有事么?你要是买酒,福顺成有的是呀,用不着找我的。”史魁胜说话并不客气,并不行礼,背着手。
伍家泉一看这口气,他说道,“这牛栏山四大酒坊,我看这公利号、福顺成发达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了,至少看到我们不会这么倨傲。怪不得我在张垣看不到也没听说过你这魁胜号。这京城看来够你们吃的了。”
这话说得很犀利,史魁胜脸上挂不住了,他讪讪说道,“哪里,史某只是觉得有点突然,我与那天盛原是好朋友,但是他后来给福顺成做事了,有过不愉快的事情。不知道伍老板来有什么打算,那伍老板请到后边说话。”
进了后堂,史魁胜请伍家泉上座,又叫道,“请上上茶。”又朝伍家泉行了一礼,片刻,仆人上了好茶。史魁胜又站起来请伍家泉品。李有才位于旁坐,仆人也上了好茶,史魁胜也做了手势请他用,李有才慌乱地起来回应一下。伍家泉见到史魁胜如此大礼,知道他有道歉之意,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清了一下嗓子,把在张垣与福顺成的事情说了一遍。
史魁胜听了说,“福顺成在坝上名气很响,我们与他们正面冲突胜算把握很少,况且你一下子要做几万斤酒,弄不好要赔的,我看兄弟您要小心为好。”
伍家泉听了这话,噌地站起来,笑道,“史掌柜看来还是胆量小,但也不必长别人威风灭我等士气。”
史魁胜吃惊地看着伍家泉,伍家泉信步走在厅里,说,“名气大有名气大的坏处,那就是店大欺客,他们不把顾客和商户放在眼里,他们总希望我们这些人围绕着他们转,在来的路上,我仔细地想了一下,做酒有一个问题是很难回避的,那就是酒的口味。”史魁胜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他也站起来,两人站在厅里,搞得李有才也只有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史魁胜拉住伍家泉胳膊,着急地说,“我似乎听出门道来了,你再细讲。”伍家泉反问史魁胜,“你家的酒与福顺成的酒区别何在?”史魁胜一时想不起来,正在吱唔,伍家泉抢着说,“那就是味道不一样。”史魁胜点点头。
伍家泉说,“每个酒号都有自己独特的口味。当这个口味确定以后,它就不会改变,一直承袭下去,这才能保证它的风格,那福顺成酒的口味已经定下来了,他们不能变口味,一变,牧民们就不认它了,那它就不是福顺成了。”
史魁胜一拍伍家泉泉的肩膀,喊道,“说的好。”
伍家泉说,“但是我们可以变,因为我们的酒还没有去草原,牧民们还不知道它的口味。福顺成是从京城去的酒,有些绵;但是牧民喜欢喝劲大的,我们只要在勾兑上下功夫,适应牧民的口味,便可出奇制胜,只要牧民认了我们的这个口味,那我们这个字号就打响了。”史魁胜搓着手,说,“想不到我做酒这么多年,经你这么一点拨,这才一片明亮。”
事后,伍家泉指着李有才说,“这是‘酬勤堂’的二掌柜,叫李有才,咱们俩先把大方向定下来,让他在这里盯着落实,押着酒回张垣,我先回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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