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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珣依旧抱着贝耀飞不松手,也不答话,贝耀飞微热的体温,幽香的药草气息,让煜珣撒不开手,安心的趴在贝耀飞背上,昏昏欲睡。
贝耀飞也感觉不对,他拍拍煜珣纤瘦双手,轻唤道:“煜珣,把事情解释清楚。你也欠我一个解释呢。”
煜珣眨眨眼睛,努力分辨着贝耀飞话中的意思,还是没反应过来。
贝耀飞无奈的掰开那双白的几近透明的手,将人拉到了眼前。煜珣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扑在他怀里。透过一层宽大的铠甲,怀中之人不过十一天未见,竟只剩一副骨头,揽在怀里,硌得手掌生疼。
紧紧将人抱起,贝耀飞皱眉看着众将,“既然你们不让我把他带走,那就立刻驻兵,给我一个干净的帐篷。他的伤需要重新处理。”
夏德海眯着一双环眼,审视着抱着自家主帅的黑衣人,“我们凭什么信你?”
贝耀飞没再多言,只是将扶着煜珣后背的一只手伸了出来。几员大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白皙的宽大手掌上竟全是骇人的血红。
看着已然晕在贝耀飞怀里的人,石山荣毫没犹豫,随即下令,停军扎营。
贺拨蒙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紧走两步,躬身施礼,“还望贝大侠能救我主上。”
贝耀飞冷眼看着这人,细细想了半晌,终决定相信此人,便道:“去把给煜珣治病的大夫和服侍他的人全抓起来,一个不剩。”
贺拨蒙错愕的看着他,“出什么事了吗?”
“你自己去查。”贝耀飞撂下一句话,抱着煜珣走进了迅速搭起的营帐。
没有避讳跟进帐中的五员上将,贝耀飞迅速解开煜珣身上的盔甲,处理伤口。
石山荣几人直到此时才知,煜珣伤的有多重。煜珣出征前,贝耀飞辛苦忙活了三天才让他背上的伤口结痂,结果现在可好,所有的痂都掉了,露出了糜烂的腐肉,有些甚至已见白骨。贝耀飞似是被人在心上狠狠剜了一刀,紧抿的薄唇竟止不住的颤抖。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清理干净,敷上自己特制的药粉,抓过煜珣的手腕,再次仔细的号起脉来。
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手巾,轻柔的为煜珣拭去额上的汗水,贝耀飞觉得很憋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清风习习,但就是说不出的憋闷,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浑身不服输,想要杀人,想把那个给煜珣看病的庸医撕碎!钝钝的痛由心尖蔓延至全身,整个大脑都为之疯狂,紧握的双拳发出‘咯咯’的响动,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贝大侠,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贝耀飞挑眉,冷寒的鹰目直射说话之人。肆意的寒气让帐篷里的众人不禁骇然。
贺拨蒙咽了一口口水,硬撑着没有后退,但话却说不太利落了,“这…,这个人,是给殿下看病的军医,叫白涉。诶,那个,这些,是他给殿下开的药。”
贝耀飞接过方子,扫了一眼,两个罕见的药名立时震断了脑袋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愤恨的将药方碾成粉末,他咽下心中那口恶气,迅速在药箱里一阵翻腾,找出几粒药丸给煜珣服下。随后俯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带着渗人寒气的字狠狠从薄唇贝齿中挤出,“谁叫你用‘香昙’和‘鬼麻’的?”
贝耀飞越想越气,这两种药是巫族用来控制他人神智,制作傀儡的必需之物,可以麻痹神经,让人变成无痛无感的活死人。
跪在地上的人仗着胆子抬眼看看问话之人,瞳仁已然变成一线的贝耀飞邪魅的牵起了妖冶的紫色薄唇,那人顿时吓得体如筛糠,惊恐万状的叫道:“你,你是……,郾霞贝族?”
“呵呵,是有怎样?”贝耀飞来到那人近前,猫戏老鼠般的看着那人,“你还没回答我呢,谁让你使用的那两种药!说!”
瘫软在地上的人几乎疯狂的吼道:“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能认出我是巫族,却不知道这两位药的来由,你觉得说得过去吗?”贝耀飞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瓷瓶,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别以为装傻充愣我就能忽略你的族系。虽然红发在宏国很常见,但红发血眸的可就不多了……”
看着一脸惊愕的人,贝耀飞又道:“灵炅白族,呵呵,爪子伸得够长的,都到宏国军了。”他轻轻打开瓶塞,一只紫色的小蜘蛛顺着瓶口爬了出来,看着地上已然面无血色的人,贝耀飞蛊惑的一笑,棱角分明的俊颜竟是说不出的妖媚,“紫岩幼蛛,认识吧?我养了很多只,就是担心有一天遇上你们没得玩儿。可惜啊,十五年了,只遇上了你一个,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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