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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传相符合否?“老道曰:”大道为仙子出身根底,岂可轻泄?即属门徒,亦必谅其能入此道者,乃与之言。如传非其人,恐他日习成,难免斩仙台之罚矣。贫道何敢轻泄其事哉?“诸子曰:”然则,老道视吾辈为何如人乎?“老道曰:”吾视尔辈,皆好道而未得正轨者。“诸子曰:”仙根既不敢泄,‘旁正’二字,可为吾等讲说焉。“老道曰:”这却容易。尔辈可来台下,拜吾三拜,吾即讲之。“狐疑忍不着口,乃向老道言曰:”尔之来此,固以卖道为计。不知吾等都欲出外一卖其道也。“老道曰:”尔言如是,殆不屑以吾为师乎?“狐疑曰:”吾从吾师数十余年,旁正之说,师无不讲,岂其道将有得而旁正尚不能分?尔来此间以师道自居,可能讲‘人之患’三字否?老道怒曰:“小小狐狸,敢图老道爷耶?”狐疑见老道怒甚,退在一旁。狐惑曰:“吾兄言语轻狂,祈老道海涵,毋庸计较。”老道曰:“尔辈以吾既不足以为师,吾将去矣。”三服曰:“老道有心而来,何得一触而去?”老道曰:“吾见尔辈禽兽居多,大非受教之人。
即欲施教,也不屑教尔等。“言罢,飘然竟去。西山道人曰:”求道未得,反受詈骂。若吾师教人,何分异类乎?自此思之,痛入心坎矣。“因而诸子相与大哭。
三缄见弟子等不忘师教,悲痛堪怜,心念之中,亦为伤感。
又将头儿一掉,仍上万星台。狐惑带泪言曰:“老道为何去而复返?”老道曰:“吾见尔等恋师之情迥异寻常,故特转身,入尔师尊庐内暂宿一夕,明日方行。”乐道曰:“借庐一宿,固属无妨,但吾师庐中器具甚多,毋得移动。”老道曰:“其人已往,物存何益?”三服曰:“虽不见师形容,而手口二泽尚存庐内,见物亦如见师也。”老道曰:“原来如是。吾即宿此,万不敢移动一物,尔辈放心。”三服等遂将老道导入三缄庐内。
老道入庐四顾,顾已言曰:“此庐僻静非常,正好习道,尔等且退,不可轻启庐门。”诸子然之。刚去数武,老道又呼转曰:“吾几忘告尔等,吾之习道与他人异,必要三日,方能了得运用之功。俟将道功用毕即出。如三日圆满,见吾不出,此必出神太远,一时难复本体。那时尔等始来庐内,观其动静焉。三日前切毋偷观也。”诸子一一应诺,亦各归旧所习道而去。
果至三日,不见老道出庐。三服商于弃海曰:“老道习道已三日矣,未见彼出,尔我且去一视,究系如何?”弃海曰:“可。”遂同三服轻轻来到庐外,将门辟开,极目视之,其中趺坐者非老道,乃三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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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回 遣彩鸾空中捧诏 登八境座里谈元
三服、弃海共相讶曰:“明明老道入此庐内,何今日易成吾师之形乎?况师被虎伤已许久矣,此事奇甚。”遂呼齐道兄道弟,跪而禀曰:“吾师尚留恩尘世耶?”三缄缓缓出庐,问曰:“弟子等所惊讶者何?”诸子将前后事情细述一遍。三缄曰:“仙家妙术少人知,移步换形妙道施。伏虎降龙因甚事,安为毒虎亦伤之?”诸子闻言叹曰:“弟子等自入门墙,从未见师矜奇立异,金丹大道,原属平常。故不知仙法为何若,安得不惊?”三缄曰:“这也难怪尔等。”甫言至斯,忽听半空鸾鸣不已。三缄讶曰:“空中鸾声高叫,恐上天有诏宣吾。尔等各整衣冠,伫立以候。”诸子领命,排立齐整。鸾凤口衔一纸,已自空际翱翔而下。师徒拜接后,又拜彩鸾捧诏之劳。彩鸾嘎然一声,冲天竟去。三缄焚檀跪地,开诏读云:“混元皇帝诏下:”尔虚无子自奉命临凡,脱胎三缄,坠入四害之乡,不忘八德之举。虽其先迷名利,昏昏未醒。
既其后遭磨折,念念能回。万亩良田,弃而不顾,一心坚固,久亦如斯。且喜不坠祖宗之箕裘,螟蛉作子,犹幸能体仙师之教诲。昼夜勤修,不辞雨雪风霜,四方阐道,何惜仁山天水?
万里传心,能化人并化物,禽兽亦得真修。宏大道与大经,宇宙自除邪说,数十年辛勤可悯,理受荣封百千载。邪正堪分,应登上品。但上奏且缓须臾,先为吾赏而考道在所切急,待对上天。鸾诏来前,速随诏至。凤音继至,又待音传。“云云。
缄读毕,乃谓诸弟子曰:“道祖宣吾入宫考道,尔辈宜在此地静以候之。”诸子曰:“吾师今登上品,须念弟子等追随有素,概为提携。”三缄曰:“不必尔等叮咛,切可对天自徼上赏。”于是步出台外,向上一招。当有二三童儿,扶下一只青鸾,立于身侧。三缄飞上鸾背,鸾翅一展,冉冉腾空。诸子翘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