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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滋味。’吾等以为,一介樵子,有何法术?遂与之赌曰:‘如吾兄弟战尔不过,脯掌随尔餐之。’樵子曰:‘尔言既出,休生后悔也。’吾曰:‘大丈夫言出必随,何悔之有?’樵子曰:‘如此,待吾结束后,与尔等一试武事。’吾诺,暗乘樵子结束未妥时,一拥上前,将彼围定。樵子不徐不疾,展开身势,持斧一举,其斧愈长愈大,其身愈长愈高。吾等见之,已怀怯意。略斗数合,知不能敌,败逃山北。樵子不舍,随后追逐。若非抽身得快,早为一斧劈破矣。故到此来,祈兄助之。”野马不信樵子有如斯凶恶,遂提铁棒,走至山坳。正遇樵子东张西望,寻找熊、鹿二妖。野马吼曰:“尔属何人?敢来吾山放肆乃尔?”樵子不答,即持手斧与野马战。战了三四次,野马觉得斧重千斤,难以支持,欲败下来,待熊、鹿接战。岂知掉首回顾,未见二妖。野马无可如何,回身又战。突被樵子一斧打下,犹如山岳压着铁棒,铁棒捉拿不稳,竟坠于地。樵子逞步而至,扭定野马。野马挣持数刻,身不能脱,化出原形。
樵子乘机翻身上背,紧紧跨着。野马四蹄奔放,只想抛脱樵子。
谁料樵子在背,愈骑愈重。野马不能胜人,遂倒地而卧焉。樵子骂曰:“尔不耐驮吾耶?待吾诛之,以除此山之害。”骂已,持斧劈头一下,野马骇极而醒。三缄斥之曰:“野马生来性不驯,背吾又是一番心;如斯顽梗如斯蠢,大道焉能习得成?”斥罢,逐出万星台。野马扯着师衣而泣曰:“自此习道勤勤,万不敢违背师训。望师恩施一丝,留下弟子,再习数年。如其桀骜如前,任师驱逐。”三缄曰:“不可。前此混元、转心、蛛虎尽皆驱逐矣,何独容尔乎?”野马无词,大哭而去。
三缄思曰:“及门弟子,物类甚多。水族之中,吾再试之。”当将三鲸传至台下。三鲸拜舞毕,跪而禀曰:“师传弟子,有何指示?”三缄曰:“道中之道,尔等可能尽悉乎?”三鲸曰:“承师不鄙水族之微,不辞指点之力,而今稍知一二矣。还冀循循善诱,以入道门。倘获修成,不忘师教。”三缄曰:“尔果不忘师教耶?”三鲸曰:“永不忘之。”三缄曰:“如或忘之,又将何说?”三鲸曰:“随师斥逐,无有异言。”三缄遂举玉镜,向三鲸一照,三鲸尽立,不动亦不言。三缄暗思:“三鲸为镜光所迷,应倒于地?何立而不动如此?待吾于镜中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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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回 人道中分班统试 妖部内共烛同心
三鲸为玉镜所照,自觉身出万星台外。刚为罡风一卷,各将元功默运,吹之不动,仍转台中。三缄尚未向镜窥之,三鲸已魂还躯壳。三缄喜曰:“水族能坚习道心,不迷玉镜喜深深;蓬庐再把功夫炼,伫俟成真步玉金。”三鲸闻赞,拜了师尊而退。
三缄叹曰:“水族之微,不迷玉镜,真属可喜。今日且将台内人部男女一一呼齐,统同试之,看能及此水族否?”意计已定,遂传知足道人、傲性道人、尽伦、尽性、七窍与女班之雪青子等前至台前,而谓之曰:“尔等从吾遨游,习兹大道,有得无得,自在心知。平时微窥尔等,似乎内有所得,而形诸外然。此特为师皮相,不若由心而去,以验其道之浅深。尔诸女男且试对师各言一二。”知足道人曰:“承师问及,弟子等愿将所得倾心吐之。”三缄曰:“倾心而吐,有未到者,师又从而教之。”知足于是从容言曰:“定而未定渺茫中,静里心思杂或缝。”尽伦曰:“安尚未安安所得?”尽性曰:“虑能自虑虑偏工。”七窍曰:“神凝弗许他人扰。”傲性曰:“气聚还中自己通。”雪青子曰:“灌顶有花开满树,朝元五气亦皆同。”言已,三缄曰:“闻尔数子之言,道已得矣。吾有一镜在此,尔等对照,能不迷者,自是一品。”知足曰:“吾师将镜悬来,弟子且对照之,以试道力。”三缄遂开镜匣,取出玉镜。
但见晶光闪灼,飘忽不停。三缄曰:“此镜久未涤其尘垢,入目已无光矣。”且言且拂,拂逾片刻,双手捧之,恰似明月一轮,光芒四射。知足暗计:“是镜厉害非常,恐被所迷,为诸友笑。”急将心神安妥,大着胆儿,走至镜前照之。镜内晶光直迷两目,知足自觉心神不能主持,恍惚间似有呼父声,极目视去,则其子也。知是玉镜作怪,置之不顾。刚把身儿扭转,镜内又出一股晶光,竟将乃躯冲出万星台外。飘飘忽忽,耳闻人声嘈杂,如闹市然。视之,乃当年所设之旅舍耳。复又回身,镜中晶光乱射,心神愈难作主。知足无可如何,忙忙默运元功,顿觉安稳。久则元功运足,镜光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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