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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声突然抄起桌上的刀,猛一下将男人推撞于墙,将冰冷锋刃抵上他的脖子,“你再敢动他,我一定宰了你。”
孟旖放想要推开对方,可那把不依不饶紧紧抵于他脖子的刀刃,拉出了一道不浅的血痕。
“我说到做到。”以一个冰冷含怒却不带起伏的声音对他作下最后通牒,“你应该知道,精神病杀人甚至都不用枪毙。”
看见放开自己的林北声向大门外走去,以手抚着脖子的年轻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你不会离开我,即便没有老孟和你的前程,你也不会。”他以一个极为笃定的口吻说,“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离开我。这个世上除了我,谁也不能如此长久地容忍你的病态与畸形。你忘记你在曼彻斯特的时候每个晚上都瑟瑟发抖乞求我的拥抱了吗?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不会再拦你,我甚至可以祝福你——可等那个男人猎奇心理结束了,你像只丧家之犬灰溜溜回来之时,我不能保证自己有雅量为你打开大门。”
虽然林北声背对着自己,但孟旖放知道这番话奏效了。
他将手紧握成拳,苍白的手背曲起青色静脉,整个人微微发颤。
“也许三年五载,也许一年半载,甚至也许就是明天,沈措就会像那个被下贱女人拐走的你的父亲,像神经失常的你的母亲,像避你如避瘟神的你的亲戚,像撒手而去的你的哥哥,像抛弃你于英国的林震姚海若,把你像个废弃物一样甩掉……”
空间、光线和自由。
这是房屋设计师们的金科玉律。沈措曾告诉他,一个优秀的房屋设计师必须对此无条件地忠诚。
而这些自己一概没有。
他注视自己的眼眸时常如同隔岸观火,他表现出的所谓的“爱情”永远像心血来潮。这个气息危险而遥远的男人远比孟旖放难以掌控,如同摆置故宫的复古器皿,看上去赏心悦目,却根本触碰不得。
林北声摔上了门。卧室的门。
不时有稀客前来探访。
电视、报纸、杂志、网络都热情关注了“青年企业家校园行”的活动,远在连云港的赵斌也从CCTV2中看到了。给沈措打了电话才发现对方正霉运缠身,于是带着自己的“干妹妹”璐菲北上探病。
那个节目以及后续的一系列媒体报道,璐菲当然也看到了。
趁赵斌攀权富贵四处结交之时,璐菲独自去了沈措的病房。
“我虽然不是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但我是高考高分的名校大学生,从未堕过胎,子宫和身体一样健康。而且……”女孩展露贝齿笑了起来,“而且,我还是处女。”
听见这话的英俊男人,略挑起一侧眉毛,笑了。
“我真的是处女!”那种既不信任又似带出些许轻蔑的眼神让女孩一刹急了,她大起声音忙不迭地辩解,“酒吧表演服务客人只是我的工作,我的初''夜要保留给我未来的丈夫!”
“不是这个意思。”轻轻一摇头,“我没有处女情结。”
“我可以给你生小孩,生一个像你这么英俊的男孩一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甚至更多。我不会介意你在外应酬时的逢场作戏,我甚至不介意你爱不爱我……”
沈措真的笑了。
“你动心了?”
“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很难不动心。”男人从柜子上拿过一包烟,抽出一支,没有叼进嘴里也没点上火,仅仅以手指轻轻拈玩。“我的两任妻子在嫁给我前,都与我有过肌肤之亲。我是一个很负责的男人,买了就不打算退货。所以我需要试用一次——只要确定你的身体和我非常契合,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登记。”
林北声踏入病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正跨坐于床上男人的身上。既年轻又漂亮,五官轮廓都有点像秦藻。她正解开自己的蕾丝乳罩,雪白浑圆的乳''房极是活泼地跳了出来。
“沈措!”
朝伫立门口满脸愠怒的男人偏去一眼,沈措一勾唇角,“这么晚,孟公子怎么舍得放你出门?”
那是因为孟旖放不在家。
“你违约了!”男人的漂亮面孔抽离了全部血色,眉目间透着凛冽寒意。
“我诚意恳恳向你作出邀请,可你拒绝了,不是么。”璐菲整理完衣服退立在一旁,沈措眼眸含笑地望着她,却是在对身侧的林北声说话,“动听的情话只能说上一遍,第一遍时甜如蜜糖,二遍三遍便是味同嚼蜡了。”一个寡淡的弧浮现于男人的漂亮嘴唇,“我的耐心到此为止。”
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