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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话,闭目含上了一个微笑。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对于这种撞了南墙也不死心的小子,只有用你的人格魅力去驯服他、征服他、改变他,才能一劳永逸。”看了看自己这个眼眸轻阖看似真的十分疲倦的老友,打趣说道,“虽说‘人格’这玩意儿你先天缺失,魅力还是不老少的。”
沈措笑出声音。
“早知今日会这么麻烦,还不如当初直接把那姓黄的拿下了!那老东西每次看见秦藻就两眼放光,和癞皮狗见了大肥肉似的。”黄岳的人''妻嗜好与对沈措漂亮老婆的垂涎三尺几乎人尽皆知,谭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是当初秦藻肯放下架子‘舍身取义’,老东西铁定缴械投降!别说这艺术园区了,保管连老命都给你双手奉上。秦藻对你言听计从千依百顺,我还以为你——”
“她是我的太太,我女儿的母亲,”出声打断谭帅,一双冰冷眼眸豁然睁开,全无感情地转脸注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道,“你以为呢?”
那张麦色皮肤的英俊面孔一下子变得表情复杂。嘴唇嗫嚅一阵,些许黯然地垂下了头,“我乱说话。”
周遭的空气因为突来的尴尬与沉默而变得像唾液一般腥稠。
彼此闷着不说话。
“沈措,有件事儿我藏了多少年了,今儿必须向你坦——”半晌,从糟蛋表情中恢复过来英俊男人鼓足勇气地开了口,结果又被对方截了话头——
“对了,这些日子怎么没看见岑歌。”
“他现在全职画家兼职导游,正陪着那日本老头游览颐和园呢。”一提起那个一口日本话的大画家,谭帅就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哼唧一声,“呸,丧权辱国!”
“本来还想托他帮个忙。”沈措面色极寡,又闭目养起神来。
有些事儿,就像一副千疮百孔的皮囊掩藏于漂亮裘袍之下,不揭开才是皆大欢喜。
倒是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邱岑歌自己找上了门。
“老师在日本也关注了我的画展情况,对你公司的策划能力大加赞赏。所以也打算请你来承办他的画展事宜。”邱岑歌顿了顿,眼尾一抹戏谑之意,“可惜沈老板架子太大,我已经三顾茅庐了,你还是不肯松口。”
“视觉是设计公司,不是公关、广告、或者会展公司。”暂搁了手中的工作,回了一句。
“不用这么冠冕堂皇,你的推三阻四,是因为谭帅。”
“你们俩真是让我为难了,”沈措笑了,“手心手背,不能厚此薄彼。”
“倒不如撇开感情不谈,我们直接交易。”邱岑歌也笑起来,“除却以身相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措想了想,说,“有个女人让我很头疼。也许只有你能帮我摆平她。”
“居然还有你摆不平的女人?那可真的令人大开了眼界。”
“没办法,人家早已心有所属。”对摆放出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老友轻轻笑起,“她是你的super fan,狂热地仰慕着你。我甚至怀疑,她对我的挑三拣四,只因你我相识,想借机一睹真容。”Christina是“视觉”的一个大客户,年届四十的老处女,对沈措刻意放电的忧郁眼神和所向披靡的迷人笑容视而不见,一张手绘草稿都要纠结半天,吹毛求疵到了极点。公司里的几个设计师一起连日加班,虽然心里叫苦不迭也没办法,因为老板走得比自己还晚。
“你可以只在这张草稿上签个名,锦上添花而又轻而易举。”这位青年画家荣归故里之后,墨宝的价值在媒体鼓吹下是水涨船高,市场上一画难求,沈措也不想难为对方。
“把要求告诉我,替你重新画一张。”邱岑歌接过画稿看了看,随后放置一旁。微微一笑,“今天我是你的员工,就在这儿通宵达旦了。你先回去吧,明早来验收成果。”
沈措确实是累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下位置。刚走至办公室门口,办公桌后的邱岑歌出声叫住了他,那张温润清秀的面孔此时神情严肃目光关切,他说,“沈措,路上当心。”
“会的。”笑了笑,走了。
翌日清早,扫地的阿姨瞧见了伏在办公桌上的邱岑歌。
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是个鼎鼎有名的画家,而且长得极为好看。所以她想走过去将他唤醒,大冬天的,可别着了凉。
然而走近了的扫地阿姨忽然发现,地上躺着一只一直摆放在公司书架上的古董花瓶,那只花瓶已经碎得四分五裂。
邱岑歌额角的血液几近干涸,黏稠的像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