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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昨天她经手的食物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今天马丁教授又把这项重任交给了章婧。章婧也饿了,就没有推辞,只是坚决表示蜥蜴不能吃。
昨天艾伦还钓到了几只龙虾和贝类,都在海水里养了一夜,今天也一起煮在了锅里。
“吵出什么结果没有?”章婧看着锅,随口问旁边添柴的宋惟忱。
“怎么可能有结果。”宋惟忱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他垂眸看着火堆,声音低沉,“各有各的猜测,却都没有任何证据,我们也没有谁懂得查案,能怎么样?还是查尔斯说的对,事到如今,最重要的并不是追寻真相,而是活下来。”
“你好像一直很悲观。”
“你好像一直很淡定。”宋惟忱终于抬起头看向章婧,“不觉得怕吗?不恐慌不焦躁吗?万一真的没人能来救我们,你做好了在这里生存一辈子的准备了?”
章婧不自觉挠了挠手上被蚊子叮咬的几处红点,老老实实答道:“没做好。不过那又怎样?我妈常说我是盲目乐观主义者,可是我总觉得吧,人生就这么回事,高高低低是难免的,也总会遇上一些当下觉得走不出去的困境,会绝望恐慌焦躁,可是情绪过后,总要振作起来呀!”
她举着剥了皮的树枝在锅里搅动,继续说道:“就像你刚刚说的,人总是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得有精气神,无论遇上什么事,你自己先泄气了,结果能好吗?反而振作起来,把困境扛过去,回头看看,倒觉得没什么了。”
“说的你好像遇见过什么绝境似的。”
章婧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一笑,指了指周围:“这还不算绝境?”
“是啊,绝境。上岛三天,已经死了两个人,没有见到任何飞机轮船经过,估计外面已经以为我们都死了吧。”
章婧听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问:“你是哪里人?飞机出事,你父母恐怕也很担心吧?他们要是知道你在岛上,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你的吧?”
提到亲人,宋惟忱的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回国是因为我父亲心脏病突发,进了ICU。”说到这,他苦笑一声,“估计他们还不敢把我的消息告诉他。”
也难怪他情绪一直比较阴沉了,章婧心里很是同情,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宋惟忱的臂膀:“不要担心,伯父会好起来的,心脏病只要及时就医,都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你妈妈呢?”
“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宋惟忱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却显出几分与语意不符的冷硬来,“内忧外患,群狼环饲。”
这都什么词儿?章婧忍不住追问:“狼?”
宋惟忱转头瞥了她一眼,唇边露出一抹冷笑:“没看过争家产么?我父亲突发心脏病就是被气的,我有三个同父异母兄弟,现在恐怕闹的正欢呢!”
豪门恩怨呀!还三个异母兄弟,宋惟忱他爸也真是……啧啧,章婧不好当面评论,只问:“这么说,你家很有钱?”
“重点是这里吗?”宋惟忱瞪了章婧一眼,指指锅,“看着锅,别糊了!”
“不会,汤还很多呢!”章婧凑近了宋惟忱一点,追问道,“你爸爸叫什么?你妈妈呢?”
“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呀?就聊聊天嘛,打发一下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家的事?”
“我家的事乏善可陈呀!”
“我凭什么要拿我家的事娱乐你?”
“呃,难道你自己没有倾诉的欲望么?”
“没有。”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o(╯□╰)o!章婧铩羽而归,老老实实搅和了一会儿锅,忽然想到一个切入点,转头又往宋惟忱身边靠近了些,说:“其实我并不是想听八卦,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你看,史密斯和约翰逊都忽然间就死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哪一天我们真的获救,面对他们的家人,我们除了节哀顺变,竟没什么能说来抚慰他们的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很快就死了,而你能活着回去,所以我要把遗言交代给你?”
这位的逻辑推理能力也是没谁了!这都被他推论出来了!
章婧咬牙切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先说好了,我妈已经去世了,我爸爸是谁我也不知道;外公病危,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要是能活着出去,而我死了,你就替我告诉我外婆,我妈妈从来没有怪过她,各人有各人的命,往事已矣,是恩是怨,随着我妈和外公去世,也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