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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个个能夺取对方生命的东西尽可能多的丢出去。
一个宋军战士面色冷俊,其人两眼炯炯有神,只见他虎口早已崩裂,向外不断的渗出鲜血,手中的石块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原来长时间投放滚石檑木,手臂已经脱臼,无力的垂在一边。这时一个金兵跳上了城头,挥舞马刀杀死了两个近前的宋军,想要继续突进,面色冷峻的宋军战士猛的冲了上去,用身体的推力和那金兵撞了下去,两人同时落地,双双毙命。
城楼上一个宋军老兵缓慢的爬行着,捡起刚才被金人的投石砸断,飞到不远处的大腿,鲜血喷涌着将他的周围地面染红了一大片,但那老兵只是闷哼着喘着粗气,并没有惨叫出声,眩晕的感觉慢慢让这个宋军老兵产生了越来越强的无力感,他抱着自己的大腿不多时便流血过多而亡,喊杀声在耳边不断地回响,所有在场的士兵都为着生存而战,尽可能的杀死对方。
不时有死去的战士被抬了下来,赵谌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仰头看着阴郁的天气,暗自叹息:‘也许这就是军人的宿命吧,死在战场上,被历史承认和传颂,可是只有胜利才有被书写的资格,而书写的只有统治者,最多带着领军之将,谁会记得在某一场战役中死去的兵士,这也许就是作为前线军人的悲哀吧。’
赵谌本想自己带人守城,金军攻城一开始却被御林军的战士强行拉了下来,这也是御林军的一片好心,赵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跑去临时搭建的医馆帮助救治伤兵,刚开始那些医官说什么都不让赵谌参与进来,说什么赵谌身份尊贵,会给别人留下笑柄之类让赵谌觉得很可笑的理由。直到赵谌动怒才说服了众医官,加入了救治伤兵的队伍。
赵谌懂得的急救方法,很是实用,大大减轻了医官们的压力,医官们看到赵谌的成绩斐然,马上也认真的在一旁观摩学习,大大加快救治伤员的速度,挽救了不少伤兵的生命,但一些伤的太重的伤兵,赵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的逝去而无能为力。…;
赵谌此时正按着一个年轻宋军的大腿的动脉,此人伤势严重,他看起来十**岁,手脚胡乱的舞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旁边几个医官用力的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他只能两眼空洞而紧张的望着身边的人。
那战士呜咽的询问道:“殿下!殿下我会死吗?”
赵谌沉着脸,没有说话只能用力的按住动脉,赵谌此时全身布满了鲜血,看起来分外狰狞。
“我想回…家。”年轻的战士的手臂无力的下垂,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赵谌松开手,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再次把赵谌全身喷洒了一遍,赵谌颓然的走到一边坐在地上,鲜血顺着赵谌的身子缓缓流下,赵谌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个死去的士兵了,整个医馆满是血腥的气味,地上淅淅沥沥,十分粘稠,令人作呕。
此时一个年过三十的医官上前递上一条毛巾,轻声道:“殿下不必自责,有些东西就是因为无法挽留,所以才更加珍贵,殿下今日救了不少人,这才是关键。”
“多谢先生。”赵谌站起来抱拳行礼道。
“下官不敢当‘先生’二字,刚才所说皆是实情罢了。”说完向赵谌行了一礼,准备去准备纱布之类的东西。
赵谌见此人气度不凡,高雅的气质让人顿生好感,看似不像是简单人物,不禁问道:“先生留步,不知先生贵姓。”
那医官转身对对赵谌行了一礼道:“在下许叔微。”
“可是真州的许只可徐先生?”赵谌激动的上前抓住了许叔微的双手。
许叔微也不在意赵谌沾满鲜血的双手,疑惑的的道:“不知殿下如何知道在下的。”
许叔微在后世可是大大的有名,真州白沙人,南宋著名的医学家。成年后发愤钻研医学,活人甚众。所著《类证普济本事方》,书**收录方剂三百余首,按病种分为二十五门。该书是许氏数十年医疗经验的结晶,采方简要,理论清晰,有较高的实用价值。著《伤寒百证歌》、《伤寒发微论》、《伤寒九十论》、《类证普济本事方》、《仲景脉法三十六图》等,著书存世较少,很是可惜。
赵谌激动的抓着许叔微道:“先生有大才,我军急需先生这样的人才,在下计划组建专门的医疗体系,更好的救治天下苍生,不知先生可愿协助。”
许叔微也有些意动,但还是歉然的试探道:“殿下志存高远在下佩服,只是现在我还属于禁军医官序列,恐怕不能随意调动,况且殿下真是为了救治天下百姓,而不是所谓皇家所属的医馆,以谋取钱财?”许叔微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