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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引杨锐于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初二日给张之洞的密电来看,此电似发于光绪二十一年。每月银100两的“供养”,也使在京城百物腾贵中生活的杨锐,绝无衣食之忧。
从张之洞亲笔电报来看,他交给杨锐办理的事务是多种多样的。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一日(1895年5月5日),张之洞发电:
“京。伏魔寺,杨叔峤:蒸电悉。王爵堂在法甚得力,外部一切向王倾吐,立派兵轮赴台;并为我画策,告以虽批准,法可作不算等语。是法绝无厌王意,惟虑龚忌挠沮,来电早已料及,乃龚使果于日内亦赴法。顷王电,龚多疑忌,不令参赞庆常帮王办事,致令外部生疑,停议两日。现已电奏,请总署电法及龚。足下来电所言,必是龚造言毁阻,希冀王去法,则助华之说散。无非别有成见,恐和局翻动而已。试思法果厌王,肯与商密谋乎?请转致少宰,勿堕龚计,力为主持,万勿令王离法,至祷。法兵若出,虽换约亦能更改,俄亦如此说也。壶。真。”
此电发于甲午战争后期,《马关条约》已签,尚未互换,“三国干涉还辽”亦在紧锣密鼓中。“王爵堂”,王之春,字爵棠,湖北布政使,光绪二十年底赴俄国致唁并贺新主登位,此时正在法国。他是张之洞下属,关系密切,正执行张之洞的外交指令,与法国政府进行秘密外交。“张之洞档案”留有大量的两人往来电报。“龚”,龚照瑗,驻英公使,兼任驻法、意大利、比利时公使。他是李鸿章的亲信。“庆常”,驻法参赞,当时没有专任驻法公使,由庆常代理。“少宰”,一般指吏部侍郎,此处似指廖寿恒。张之洞为阻止马关条约的批准,命杨锐去找总理衙门大臣廖寿恒,以让王之春继续留在法国;在此之后,张又命其幕僚恽祖祁发电其同乡军机大臣、总理衙门大臣翁同龢,他本人则发电总理衙门大臣汪鸣銮,以让龚离开法国。是年五月初七日(5月30日),张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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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京。伏魔寺,杨叔峤:济宁请假派署,必有故。确情速示。致节函阅悉。所云发出公阅之件,系老秦之笔,指何人。壶。阳。”
“济宁”,军机大臣、兵部尚书孙毓汶,山东济宁人,咸丰六年榜眼。前已叙及,光绪十年“甲申易枢”,慈禧太后尽罢以恭亲王领衔的军机处,孙毓汶入值军机处,背靠醇亲王奕譞,外联李鸿章,渐成势力,柄政近十年。他是清流党最为敌视的政客。光绪二十年甲午战争起,恭亲王、李鸿藻、翁同龢重入军机处,孙乃不安于位。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九日,他连续请假。五月初四日,又请假一个月,光绪帝批准,其兵部尚书由徐桐署理。此即张电中“请假派署”一事。张之洞看出孙有可能下台,故请杨锐查明底细。光绪二十二年十月初六日(1896年11月10日),张发电:
“京。乔:记名大喜。欣贺。马恩培升鄂臬,闻人言,其漕运迟误处分甚重。此时曾否到京?究竟有何处分?务速确查电复。钝。”
“记名”指杨锐考中总理衙门章京后记名一事。“鄂臬”,湖北按察使,张让杨查一下新派官员的来历。同年十一月二十日(12月24日),张又发电:
“京。乔:转交黄公度。彼族误听传言,致阻乘槎,深为怅闷。译署必另筹位置。祈示。洞。号。”
“黄公度”,黄遵宪。“译署”,总理衙门。黄于光绪二十二年十月由总理衙门派为驻德国公使,然为德所拒。张之洞闻讯后通过杨锐来安慰黄。光绪二十三年正月初三日(1897年2月4日)、二月二十日(3月22日)和三月十一日(4月12日),张发给杨三电:
“京。乔:徐菊人太史,素所佩仰,如愿游鄂,必当位置一席。惟两湖、经心久已请定,到时自有办法。壶。江。”
“京。乔:密。徐菊人太史现想在京,鄂省两湖、经心各书院(各书院)去腊久已订妥,星海皆知。前电言徐君来必有位置者,谓请至署内,由敝处送修金耳,并无他席也。望婉商。如不来鄂,亦当每年寄送乾修六百金,似可省跋涉之费。如愿来,亦照此局面。祈与仲韬商酌,速复。钝。号。”
第31节,
“京。乔:密。徐菊人如愿来鄂一游,亦甚好,不必阻,但言明非书院耳。望即复。洪(右丞)给谏乾修事,已告督销局刘道,照旧支给,付其家属,刘已允。钝。真。”
“徐菊人”,徐世昌,时任翰林院编修,曾于甲午战争初期上奏荐举张之洞,请清廷召京咨询大计。光绪二十二年十一月丁母忧,张之洞欲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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