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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我不懂。”集萤道,“不过怀山懂。他说每隔五步就在竹子上绑了红绳,大家照着红绳走,就决不会出错。可照着他说的走有什么意思?趁着怀山在指导小厮绑红绳,我们跑过去玩玩。若是迷了路,只管大叫一声,就有怀山相救。还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再好的?”
上次的事,周少瑾还心有余悸。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行,我今天得把这些经文抄完了。改天我再陪你一块去吧!”
集萤有些失望,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太小。”
周少瑾窘然。
集萤笑道:“那好,我一个人去了。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啊!”
周少瑾觉得集萤就像个诱惑自己去玩的小孩子。
她莞尔,送集萤出了佛堂,继续抄经书。
等她抄完今天的经书,收拾好东西就去向郭老夫人辞行。
竹林里依稀传来集萤的呼喊声。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忙让施香去找怀山。
施香很快就折了回来,笑道:“集萤姑娘被怀山给拎出了竹林。”
“拎?”周少瑾有些不解。
施香就学着怀山的样子:“像拎小鸡似的。”
周少瑾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怀山时怀山那冰冷刺骨的目光。
怀山恐怕不是普通人。
周少瑾思忖着,回去后就跟姐姐说了。
姐姐笑道:“应该是池舅舅的护身保镖吧?池舅舅为了家里的生意,常在外奔走。遇到的也是三教九流的,没有个像怀山这样武艺高超的保镖,怎么敢和那些船帮边军打交道啊!”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低声道,“二房的励老太爷,据说就是死在船帮的手里的。”
周少瑾骇然,道:“不是说病死的吗?”
二房的励老太爷就是二房的老祖宗程叙的独子,唐老安人的丈夫。
周初瑾朝四周看了看,见屋里只有她们姐妹俩。这才道:“我小的时候。有天睡午觉起来,外祖母和大舅舅正坐在碧纱橱外面说话。当时大舅舅刚刚掌家,家里日子艰难,大舅舅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张盐引。因要到永嘉场取盐。外祖母不让大舅舅去。当时曾言:你看二房的励伯父,要钱有钱,要物有钱。人又精明能干,最后还不是死在了漕帮手里……”
周少瑾半信半疑,道:“朝廷不是一直说漕帮‘聚众生事’,留不得吗?那时候二房的老祖宗应该已入朝为官才是,既然励老太爷是死在漕帮手里的,怎么不报官?就算不能找到凶手,也能让漕帮大受创伤才是!”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周初瑾道,“朝廷哪年不说漕帮是‘法律崩坏之源’,可哪次能彻底地剿了漕帮?想必这漕帮也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二房老祖宗就算是朝廷的命官也没有用。何况正经的生意人,又怎么会惹上这些江湖亡命之徒,说不定当时的事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拔出了萝卜带着泥!”
周初瑾有些不以为然。
“这倒也是。”周少瑾感慨道,“只是可怜了唐老安人,孤儿寡母的,守了这么多年。”
“所以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也说不上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周初瑾道,“如果励老太爷还活着,有二房的老祖宗帮忙谋划,长房哪里还有今天?二房的老祖宗比长房的老祖宗大,励老太爷也比勋老太爷大……这就是人算不如天命,你不认命不行啊!”
家族的资源有限,年纪大,就意味着懂事早,懂事早,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嫡妻不怕丈夫有宠妾,就怕宠妾生出比自己儿子大的儿子。
周少瑾想到了一直掌握在二房老祖宗手中的族谱。
二房的老祖宗肯定很不甘心,并且把希望寄托到了程识的身上。
姐妹俩说了会悄悄话,看着天色不早,就去了嘉树堂。
谁知道关老太太却有客人。
似儿悄悄地告诉周少瑾和周初瑾:“是存仁坊的柏大太太。说是听说了兰汀和欣兰的事,特意来找老安人评理的。”
周少瑾听了气得脸色通红,道:“难道我们冤枉了程柏不成?她还好意思来找外祖母评理!她评什么理?我们没有找她的麻烦就是好的了。”
“二小姐别生气。”似儿低声道,“她不是为程柏评理的,她是为自己来评理的。说是她什么也不知道,程柏在的时候三天两头不在家,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管到自己丈夫头上去不成?程柏在外面做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还说程柏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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