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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和少瑾说,你帮我们看着门户。”
王嬷嬷面色微变,郑重地应“是”,帮她们带上了门。
关老太太就指了自己对面的罗汉床,道:“你坐下来说话。”
周少瑾应是,半坐在了罗汉床上,倾身悄悄地把自己重生之后的一些发现告诉了关老太太:“……长房和二房的矛盾由来已久,但因有三房,所以之前大家看不出来……识表哥学识人品在诸位表哥里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却一直没有继续参加科考,我寻思着是不是当年发生过什么事,长房和二房一直压着三房,让三房在科举上始终不能得志,只能依靠长房和二房过日子……可三房一直不甘心,想着法子要摆脱这困境,所以证表哥一直都没有说亲……良国公进京,曾邀池舅舅帮着打点,池舅舅拒绝了,之后就传出良国公世子爷看中了笳表姐的事……说不定良国公家是知道这段恩怨的……他们想和程家更近一步,有几分把握三房会答应,所以才会求娶笳表姐的。虽说程家拒绝了,可良国公和世子爷还在京城,只怕这件事还没有完……如今长房如鲜花着锦,传承有序;二房却如那日薄西山,没有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二房老祖宗心里肯定很着急……”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
所以前世,他们才想毁了程许。
因为长房的第四代“言”字旁的爷们。除了个程许,也没有出什么人才。
“父亲回来的时候,二房老祖宗不惜自降身份,亲自把识表哥引荐给我父亲……福建闵家来人的时候,竟然还出面招待。两家离反目也不远了。”
周少瑾双手紧握成了拳,道:“我总觉得,长房和二房一旦翻脸,我们其他三房都不能幸免地会卷进去。到时候只怕是几代人受的恩惠都要还回去。”
关老太太垂着眼睑,轻轻地捻着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褪在手里的十八子佛珠,没有做声。
周少瑾冒着冷汗。
这是她想了又想。综合两世的经历想出来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关老太太像尊泥做的菩萨,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捻着手中的佛珠。
屋子里静悄悄的,闻针可落。
周少瑾一动不动地端坐着。喉头发紧。身子骨又僵又酸。只盼着有个什么人闯进来或是有个什么事发生就好,不由在心里嘀咕:早知道是这样,她就应该摆个舒服的姿势再和外祖母说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老太太终于抬起头来。
她看着周少瑾,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褶皱突然间好像变多了似的:“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这些话跟外祖母说说就算了,就是你大舅母那里,也不要提起了。免得祸从口出。”
外祖母相信了!
周少瑾如释重负。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就要雀跃的跳起来了。
“我谁也不会说的。”她连忙发誓,“……把话烂在肚子里。”
“这倒不必!”关老太太失笑,道,“你说的这些事老一辈的都知道,就是小一辈的,多个心眼也能猜出几分来。我要和你说的是另一桩事,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长房就一定会笑到最后呢?你想想,二房为了牵制住子川,至少二十年内不可能有人接手子川的事,等于是活生生地废了长房的一个进士,长房又无人可用。而嘉善实际上在某些方面不如有仪……如果二房的老祖宗活得久一点,有仪未必就没有机会。而且沂大奶奶洪氏出身也不简单。万一我们走错了路呢?”
这么大的一个题目,周少瑾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何思考。
可她知道,十二年之后,程家被满门抄斩。
这些恩怨和阴谋都摧枯拉朽般地倒在皇权之下。
只有程池和程许逃了出去。
应该说,程池只救了程许出去。
前世,长房在她默默如蝼蚁般偷生的时候依旧是胜利者。
今生,避免了程许的悲剧,有了她的警示,长房没有道理逃不出去。
想到这里,周少瑾不寒而栗。
程池为什么只救程许一个人。
是没有这个能力?还是仅仅因为程许是长房长孙,代表着程家的传承?
她想到了程池的冷漠,陡然间觉得自己好像隐约了解到了一些什么。
可这个时候,却容不得她多想。
她要让四房跟着长房走,就得让关老太太相信长房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你是知道福建闵家的,”周少瑾沉静地道,“袁夫人想为许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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