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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秋光明的为人让人敬重,他们家的前女婿更为村人做出了贡献,村人懂得感恩,除了感叹一下人生无常外,倒是没人给脸色瞧,更没人说他们家的闲话戳人心窝子。
直到后来有一天,老秋家多了一个小不点,大家的目光与话题又逐渐多了起来。
而那个小不点,就是秋宝。
清晨的乡村,空气清新,一派祥和静谧。
仍旧梳着丸子头的秋宝穿着一条草绿色的灯笼裤,上身一件米白短袖衫。她的面前摆着一张矮木桌,上边放着课本。偶尔一阵凉风过来,摊开的课本被一页一页地掀起,哗啦啦的。
小姑娘的下巴搁在桌上,像只无精打采的小奶猫般闭着眼睛假寐,静静倾听夏风的声音,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掠动。
护主犬趴在她的身旁闭目养神,它谨奉老主人之命,不管何时何地,与小主人不得有三米远的距离。
这时候,村里的人都去地里干活去了,剩下一些婆娘在家喂猪、煮饭做家务,周围很安静,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村子里很多人家都养狗,而且是放养,村民们走出门口首先看见的八成是条狗,而不是人。
它们被放任在村里四下奔走,目的就是为了防贼防拐子进村。
秋宝记得,她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晚上就碰上村里闹贼。三更半夜的,她被外边的嘈杂声吵醒。
两个小毛贼进村偷鸡,刚巧那户人家没养狗,被成功偷走一笼,结果被几条巡夜犬发现并追赶进石灰池子。亏得那个石灰池废了好久,否则他俩不死也得脱层皮。
从此以后,村里那几户没养狗的,全都买了两条幼犬养了起来。如今是全民养狗守家护院,外头来的陌生人不知底细进了村,忽闻一声狗叫全村沸腾,几乎都经历过被一队狗撵是个啥滋味。
村人养狗的习惯是姥爷秋光明引起的,他曾经领养过一条伤残退役的军犬。别看它残了一条腿,当年老秋家最富余时,曾有几个毛贼进过他家,结果不用姥爷出马,光是这条军犬足够把他们吓破了胆,如今在大街上看见狗他们就直哆嗦。
老秋家连条狗都这么出息,村里的年轻人不服气,也养了起来。他们十分用心调。教,希望有一天自家的狗能胜过老秋家的。
那条军犬老死了,它给主人家留下两条强壮的幼犬,就是现在的小黑与小狼。小黑是老大,性子沉稳,好静,能趴着它绝对是一动不动;小狼性子好动,一只小蚊子飞过它也能追仇人似地撵半天,玩得不亦乐乎。
秋宝在醒来的第一天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姥爷家那条脾气不怎么好的小狼给追树杈上躲着。幸亏两条狗都受过姥爷的严格训练,没得他的命令它不敢下口咬。
姥姥家的青砖大屋有两层楼高,坐北向南,一堵高高的青砖墙围出一个大院子来。院墙很高,上边还粘着许多扎手的碎玻璃。正屋左边是浴室、洗手间,靠近院门的是一间亮敞通风的厨房;正屋右边是杂物房,里边有几个大瓦缸,装粮食的。
杂物房的旁边围出一块空地搭棚养鸡。
院子里种着几棵柿子树,树冠张开枝繁叶茂,一棵树的旁边有一口八角水井,探头往里边一瞧,深幽看不见底,井水却很是清甜。鸡棚前边摆着两张竹凳子,平时姥爷就是坐在那儿静静地编织竹凳竹篮子,或者雕刻木凳、木桌什么的。
这是他赖以为生的活计,姥爷是一名木匠。
他年轻那会儿以耕种为主,编织与雕刻家具得有人订他才做,为了多一门收入。后来,塑料凳什么的相继涌出,这种纯手工的活计在市场上低迷过好一阵子,加上闺女嫁得好,生活不愁,姥爷就放弃了这门手艺。
近几年,这门活计被人以传统的手工艺品给推上市场,姥爷的一个老客户上门找他合作在镇上开了一家店,这才重拾手艺打发时间。
姥爷的手艺是店里的一大招牌,他不必挪窝,就在自家院子里做。材料什么的由老板叫人拉来,等他做完后再拉到店里加工,再高价出售。
昨天才交了一批货,一张红木沙发与竹榻、凉床,还有好几张精致小巧的凳子等等,姥爷又得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贵价的木材是老板提供,可竹料却是自家出的。家里的材料用光了,姥爷打算上山去砍些竹子回来。而秋宝呢,她被姥爷勒令在家温习功课,不许出去偷鸡摸狗,否则一顿竹笋炒肉是少不了的。
暑假已经过了一大半,开学之后,她得在乡里的小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