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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四个,三个男士和一个修女。”
“其中一个男的有没有可能叫康维?”
桑达斯似乎吃了一惊,“怎么说,没错,确实如此,了不起的康维——你认识他?”
“我和他曾在同一所学校呆过。”卢瑟福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虽是真的,可他意识到这么说并不恰当。
“从他在巴斯库所做的一切可以看出,他是个风趣而很不错的小伙子。”桑达斯接着说。
卢瑟福点点头,“是的,这毫无疑问……可是,那件事却那么离奇……叫不同寻常……。”他神情恍惚,片刻之后又说,“这事好像没有在报纸上报道过,要不然我早该读过有关此事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桑达斯一下显得有些不安,甚至我觉得他有些愧疚,“说实话,我似乎说了一些我不该说的东西,不过,也许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我是说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没有多少人会关心这事;后来事情也就没有再张扬,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发生的始末,听起来可不大光彩。政府方面也仅仅只是宣布有一架飞机失踪了,并提一提飞机的型号名称而已,这种事不会引起局外人更多的兴趣。”
这时,维兰德又回到我们当中,桑达斯有些歉意地转树也:‘俄说,维兰德,他们几个刚才一直在谈论‘了不起’的康维,恐怕我把巴斯库的事说出去了,我希望你别介意。”
维兰德一脸严肃地沉默了片刻,很清楚他在克制自己,他不想在自己的同胞面前失礼,而且要保全作为政府官员的严正形象。“我倒觉得,”他慢条斯理地说,“把这事仅仅当作一桩奇闻轶事的确令人遗憾,我以前一直相信你们这些空军哥们不会这样不守信誉,把事情兜漏出去。”他这么斥责了这个年轻人之后,非常谦和地转向卢瑟福,‘当然,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明白,有时,让前线发生的事情带点神秘色彩是必要的。”
“可另一方面,”卢瑟福于巴巴地说道,“人们总急于知道事实真相。”
“对于任何有真正理由需要知道真相的人这事从未隐瞒过,当时我就在白夏瓦,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康维很熟吧?我是说,你们是学生时代就开始认识了吗?”
“在牛津时有过一点交往,此后也有机会见面但不多,你和他常见面吧?”
“在安哥拉,在那儿驻扎期间见过一两次。”
“你喜欢他吗?”
“我认为他很聪明,但也很懒散。”
卢瑟福笑了,“他当然很聪明,他在大学里干得很出色,可惜后来战争爆发了。他是学生会里响当当的重要人物,是获得蓝色荣誉的划船队员,并经常获得各种奖励。我认为他是我遇到过的最棒的业余钢琴家,的确,他是个不错的多面手,是那种让人觉得会像乔伊特那样成为未来首相候选人的顶尖人物。然而,说实话,牛津大学分别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当然是战争中断了他的事业。那时,他还很年轻,我想他多半是当兵参战去了。”
“他大概是被炸伤或是出了什么事。”维兰德回答道,“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混得还很不错,在法国还得了D.S.O勋章,他后来回过牛津大学当了一段时间学监,我知道他于1921年去了东方,因为掌握几种东方语言,他不费周折就找到了工作,他担任过几个不同的职务。”
卢瑟福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么说,这理所当然地说明一切噗!历史是绝不会透露荒废在破译野战指令情报密码这种机械的例行公事以及公使馆里的茶水舌战之中的横溢才华的。”
“他是在领事馆工作,不是在外交部。”维兰德冷冷地说道,很明显,他无心打趣,而且,听到这些类似嘲弄的话,也不作任何的异议。这时卢瑟福起身要走,毕竟时候也不早了,我说我也得走了。道别时,维兰德仍旧是那种官里官气的冷静和彬彬有礼,而桑达斯却很热诚地表示希望再见到我们。
天还没亮,我就去赶火车,在我们等出租车时,卢瑟福问我可否愿意到他住的酒店去消磨这小段时光。他有间起居室,我们可以在那儿聊聊,我欣然应允,于是他说:“好吧,我们可以谈谈康维,要是你愿意,除非你对他的事已经完全厌倦。”
我说尽管我对康维并不太了解,但对他的事丝毫没有厌倦。“在我大学第一学期的期末,他就离开了学校。走前他确实很关心我,我是个新生,找不出什么理由对我那么好。虽然只是些很平常的琐事,但我总也忘不掉。”
卢瑟福表示同意:“没错,我也非常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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