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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妒忌她毫不介意他人想法的依赖性也好,那都是自己无法求得的。
于是掉转方向,干脆打回“厌恶”的地盘。
是不是朋友之间应该没有这一类东西的蛛丝,粘住了许多原本应该自由下落的善意?
自己太阴暗了么。
“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拒绝啊。”
“哦,去吧。”
“你帮我去啊,我自己怎么说得出口。”
“那我就说得出口了?上次那三班的男生差点就没搧我了,还有五班那个脸色又难看。”
“所以啊,我直接去才严重吧。”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宁遥……”
“总归先去看一看好了。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好吧。”
差不多在下午上课开始前,宁遥咬了咬牙走到楼上三班教室门前,又回头看看躲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王子杨。眉头更紧了些。吞了口唾沫拉住一边的女生。
“萧逸祺是哪位?”
“啊?哦。”女生朝里喊,“萧逸祺,有人找——”
靠窗的男生正和别人说话,应声回过头,随后站了起来。剩下的几个男生起哄“萧逸祺萧逸祺,又有女生找你负责做爸爸了”。男生回过头去笑嘻嘻骂了句脏话。笔直地走向宁遥。
骇人的高度,视线平行只落到下颌上。
宁遥忍不住懊恼行事鲁莽,也许该暗地让人指一下就好。
“找我什么事?”一弯嘴角,却让人放心下来。
“……是这样,广播台的点歌节目,想咨询一下你有什么歌想送给朋友的么?”
“为什么找我?”男生被这段官腔打得很莫名。
“我们也只是随机抽取。”
“好像没什么想送的啊……”
“啊,是吗谢谢,就这样再见。”
宁遥几乎是撒腿就跑。拖过楼道口的王子杨一路尖叫着冲进女厕所里去。
“以后再也不帮你做这种事了。吓得我要死!”
“不过那人长得还蛮帅啊。”
“那就答应好了!”
“怎么可能……你再帮我把信去退掉?”
“我绝对不去!”
“你不去的话,我就打电话告诉陈谧说你喜欢他啊。”
“……你胡说什么?”宁遥知道自己脸色铁青,随后她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瞪住女生娇俏的五官说出的话,“王子杨,你不要太过分!给脸不要脸!”
年华是无效信(七)
可能谁都会误会。在外人看来一个哭着鼻子的女生把一封抓得皱巴巴的信塞给一个男生,即便有人类各种发散性思维的撑腰,也没有人会想到宁遥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忍着的话,那时就没忍住。为什么还抓过了王子杨手里的信。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还边哭边喊着那个叫萧逸祺的男生,把信退还给他。
而一系列的变化,让萧逸祺也十分没底。
“不是说点歌调查么……哭什么啊?喂,别人会误会啊!”
“你的,拿走啊!”只管把信塞过去。
“什么东西。”男生接过信看了几秒后,突然明白过来,回头,原本聚在一起看热闹的几个朋友突然作鸟兽散,集体从前门逃走了。
“操,又来耍这手。”萧逸祺团过信狠狠扔向一边后,对宁遥说了句,“那信是冒充的,我没写过!”就一路追了上去。
宁遥却呆在一边。
随后的两节课,王子杨缺席。老师看见了问班长,班长只说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宁遥冷着一张脸,承应来自各方询问的目光。但终究鼻子还是要发酸,反复咬着手指不出声。那个空下去的位置,终究不是盲点,在世界的一个地方凹陷,宁遥却不敢把手指往里探一探。
因为心里感觉是过分了。
不是写在墙上的话,不是无奈而绞尽的抱怨,不是低空盘旋不去的厌恶,而是脱口而出,扔在她脸上的直接。
做这么直接的事。痛快淋漓。可去了一个快字,就是痛淋漓。终究还是会反弹到自己这里。一直都想维护平和的模样,平和的模样就够了。其他什么在底下发酵都没有关系。
放学。宁遥推着车到体育仓库后。
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之前的字迹又被新的覆盖上去。角落的石灰又掉了一点,不少句子都缺了胳膊。“鸟人王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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