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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是什么人?是个烂人吗?一个连回忆都卖掉的烂人!
她将门口的密码换掉,房间彻底的清洁打扫,直到满头大汗,筋疲力尽,她才窝在客房的角落,安静的沐浴星光。
她睡不着,在这个安静冰凉陌生的空气里。
石云笙回来时凌晨两点,他和薛灿去喝酒,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省,怎么会输错密码,他连输三次,终于想起他结婚了。
他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听。
丁青会设置什么密码?
在光线暗沉又寂静的夜里,他突然想起一封密码情书,那是一封没有署名的情书,信中没有一个汉字,全是没有字母的拼音,他并没有兴趣,丁青却津津有味的破译,最后,她开始用这种密码写日记。
中考前夕,他送她一本《傲慢与偏见》,最后一页他用了这种密码。
他不知道那是一封没有拆开的错过,还是翻过页面的沉默。
只是后来,他去了一中,她去了二中。
他抬头,门上有一副春节的横批,开门大吉,他默念了一遍笔画,按下433600,啪的一声,门开了。
她就是这样,喜欢就地取材。
客厅里壁灯微微散发着昏黄的光,他在吊床客房里找到蹲在角落的丁青,她像蜷缩的猫一样安静。
他把她放在床上,灯光下一侧的脸上有淡淡的红肿,眼角似有泪痕,他瞳孔一缩,红痕像极了指印。
“不要……求你……为什么……救救他……晓安……不要……我不结婚,不结婚……我害怕……”丁青突然断断续续的呓语,似被梦靥,她慌乱的抓住他的手,禁锢,似要勒断筋骨。
他的心发疼,喝下去的酒像死水里的水,痛而苦涩。
你真的,曾经,喜欢过我吗?
丁青是在粥香中清醒的,窗外有极淡的鸟鸣,她似在摇篮中晃动,看到头上的天花板才想起,她搬家了。
餐桌上已摆好早餐,冒着热气的清粥、包子。
丁青疑惑的盯着石云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石云笙正在吃三明治,手边是温热的牛奶:“凌晨两点,走进来的。”
丁青皱眉,看到包子却舔了舔口水。
石云笙道:“快吃吧,上班快迟到了。”
看到钟表指针,丁青大惊,叫道:“你怎不叫我!我明明定了闹钟啊,为什么没响……”声音在她风风火火的刷牙洗脸中消失,几口喝完粥,抓起包子就风一般的出门了。
石云笙风轻云淡,牛奶面包,直到门关上也没有一丝停顿。
几分钟后,门又被打开,丁青风一样的冲到石云笙面前,指着自己脸上的几道黑印,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拿错药膏了,我咨询过医生,他说过几天就好。”石云笙淡淡的说:“桌子上有创可贴。”
丁青狠狠的一把抓住:“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洗脸时没看到吗?”石云笙悠悠的说道。
丁青脸色难看,清光中的石云笙依旧淡漠如画,眉眼清浅,薄唇冷削,无关烟火的风度似在红尘三尺之外。
她真的喜欢过这个混蛋吗?他怎么可能拿错药膏,发泄不满也不用在她脸上,这可是赤裸裸的毁容!
想当然,丁青迟到了。
她的脸上贴了四个创可贴,每个和她打招呼的人都问怎么回事,她回答摔着了,别人就说:啊,这么不小心,或者好奇:怎么摔的这么奇怪,如果别人知道她结婚,肯定会联想到家暴。
生活太平淡了,一点小事也能被津津乐道半天。
刚把屁股做热,老会计就来了,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有早年在电焊中遗留下的大黑斑,声音轻柔,走路不紧不慢,姿态从容,一个同事曾评价说,只看背影,像个贵妇。
“你脸上这是怎么了?”她问的轻柔。
丁青叹口气:“喝高了,撞的。”
会计意味不明的笑道:“今晚,有时间吗?”
丁青的脑门顿时一凉:“我……我有男朋友了。”
会计拉着她的手,轻叹的语气:“你呀,异地工作,同学也没几个,公司也就这么些人,平时又窝在房里不出门,去哪里认识新朋友!不要骗我了。”
丁青有些为难道:“其实,就是……其中一个同学,突然之间有感觉了。”
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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