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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着悠的面哦。”仿佛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东西,玖兰李土愉悦地露出邪异的笑容,“还是和当年一样呢,悠、悠地叫着,真是非常感谢你给了我这次报复的机会啊。”
“是吗,不用客气。”听到这番令人愤怒到无可奈何的真相,千夜咎却意外地平静下来,那张过分艳丽的容颜并没有出现玖兰李土预期的恨意,他沉冷淡漠、波澜不惊地从容说道,“不过我是觉得有些意外,只是这种程度就让你如此开心,还真是容易满足的人呢——除了树里的血液,你还能得到什么?”
爱着一个人、却因为得不到而变得残酷,这一点似乎与他有些同病相怜,但是爱却并不是不顾一切逞凶的理由,以此回击千夜咎也不觉得有丝毫歉意。
“——我要杀了你。”
所有的笑意顷刻间被阴鸷的杀意溶蚀,玖兰李土那双异色的眼瞳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千夜咎,却依然激不起他丝毫反应。
千夜咎冷漠地打量着支葵千里的躯壳,“这副身体?还是等你真正复活的时候再说吧。”
——“现在,还请协助我……做个试验。”
测试他身负的诅咒自带的DEBUFF,这才是千夜咎冒险只身潜入元老院的目的。
“知道的人会死”,那么又是怎样的死法,这一点真的是太过空泛难以确认。他的母亲虽然死去,但是却并不能断定究竟是否为诅咒的缘故。之前所有用来试验的人都被他亲手杀死,是为了完全杜绝诅咒真的殃及到玖兰枢的可能性,没有选择绯樱闲下手也是这个原因。
辉夜已经离开、地点是没有玖兰枢的元老院、玖兰李土乖乖呆在他亲手缔构的、阻隔了一切的坚实结界里,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然而,牢笼中的小白鼠却在这个时侯再度露出了游刃有余的戏谑微笑。
“哦,是关于你身负的诅咒吧。”
玖兰李土这样倨傲地说着,终于如愿以偿地重新看到了千夜咎错愕失态的动容。
“拥有最为浓郁的玖兰血的帝王——除了玖兰的始祖玖兰枢,还有谁能负起此等冠冕?”
千夜家主并不知道,玖兰家的始祖不是消亡,而是沉睡。
也从未有人料到,沉睡的始祖会再次被玖兰李土唤醒。
如今这所有错综复杂、纠缠无解的一切,都不过是源于千夜家主耍文艺腔意外造就的文字游戏,如果当时他直接说出君王玖兰的名讳……
至于玖兰李土——
“不错,我也是当年的叛党之一,自然与你的父亲私交颇深,所以我也很清楚,只有你的死亡,才是最终的解决之法。”
……
沉滞得仿佛携着千层砂石、洪流般繁重的黑暗,几乎要将人压垮般铺天盖地卷来,前路全部崩裂、化为深不见底的沉渊,千夜咎站在断层的边缘,在逐渐被这浓郁的阒寂溶蚀之时,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着垂落在身前的围巾。
黢黑的环境并不能对血族的视野造成丝毫掣肘,他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在这样的处境里,竟然也渐渐地感受到动人心弦的暖意——在这里,他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最温暖的时光。
但是……他却并没有保护好对他来说珍之若重的至宝。
这一切,其实早就应该结束的——
“阿咎会来这里,是不想再回去的意思么。”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温凉声音带着浅浅的轻叹,熟悉得发颤,千夜咎尚未来得及感到惊讶,就已经被心疼虏获。
他正准备转过身去,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阻止,玖兰枢从身后抱着他,清冷的温度贴合着整个背部,温暖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怎么可能。”千夜咎回答得十分流畅,玖兰枢的适时出现,手中的围巾什么的自然被取而代之,他转过身去回抱着玖兰枢,将脸亲昵地埋进温热细腻的颈窝,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小枢怎么也会过来?优姬的问题顺利解决了吗?”
被玖兰树里封印起来的血液似乎即将苏醒,黑主优姬非常的不安,并且试图从玖兰枢这里问清被隐瞒的过去——这是发生在他们返回黑主学园当晚的事情。
抵在千夜咎耳廓的精致下颔微微蹭动,传递着摇头否定的讯息,“所以我来晚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玖兰枢蓦地有些恍惚。
千夜咎也曾以相似的姿势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在他的人生中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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