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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凶性,孤注一掷地对锥生零表露出疯狂的敌意,狠狠地甩开手中钳制的少年,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
后来,在锥生少年那里饱受激怒的千夜咎义无反顾地回到阔别已久的月之寮,本想去玖兰枢怀里求抱抱求安慰求顺毛来着,结果由于投怀送抱实在太主动,被决意重罚的玖兰枢绑在床上不留情面严惩不贷了不知多久。
带着一身精彩的痕迹醒过来时,已经是夕阳半谢的黄昏时分了——黑主学园一年一度的舞蹈节,即将拉开帷幕。
月之寮,辉夜的房间里。
坐在床上的少女一身的疲倦清晰可见,即使身着纯白色的华美礼服,也依旧难掩苍白如纸的面色。
“辉夜,还好吗?”站在一旁的千夜咎看着虚弱的少女,精致如琢的眉峰紧紧蹙起,“血液锭剂似乎也没有作用……我还是去找小枢问一下好了。”
言毕正欲转身,却被少女拉住衣角,在顺势回眸时余光扫过拽着衣摆的那只细瘦羸弱的手,千夜咎的神色更加晦暗,刚想不赞同地询问她为什么阻止,就听到少女暗哑的声音:“咎大人,不必了,只是普通的衰弱而已,大概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拖到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怕……”
方才的那些话并不是多长,她说完却开始微微地喘息,稍作停顿缓了缓才继续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已经不配做咎大人的舞伴了,请您……”
“胡说什么!”粗鲁地打断了少女消沉的言论,千夜咎面色冷厉严峻,“还有说这些废话的功夫,看样子是我多虑了。”然后他毫不迟疑地扯起少女纤细的胳膊,沉声命令道,“跟我走!”
……
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洁白的绸缎自顶部华丽的吊灯尾端向着四面延展开来,如同一朵荼靡盛放的纯美花朵,一对对盛装的男女在下方的舞池里尽情起舞——只有在这个节日,少女们才能以最美的妆容真正地与自己心仪的王子接触,一室气氛热烈而暧昧。
然而这些浓郁弥散的喜悦情绪却丝毫不能感染到千夜咎。
——在发现辉夜仅仅只是跳了两步便开始喘息时,他也无暇去顾及直奔露台、冲着玖兰枢而去的黑主优姬了。
“辉夜!”千夜咎扶住摇晃的少女,将她清瘦的身躯微微揽进怀中给予支撑,“没事吧?”
面色灰败的少女轻轻摇了摇头,仰首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没关系的,咎大人请不必在意我。”
“怎么可能不在意!”再次被屡屡为他着想的辉夜气到低声呵斥,敏锐地察觉到怀中的少女因此而细微地颤抖时,千夜咎耐着性子缓下声来,“对不起,这么冲动地拉你出来……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却立刻遭到了让他哑口无言的拒绝:“咎大人今夜不是有必须要做的事吗?”
辉夜专注地看着他,那双漆黑如夜的瞳眸里此刻清晰地只映着他的影子,使得紧随其后的认真言辞令人完全无法否定,“现在还是黑主小姐比较需要保护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一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千夜咎只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些。”
他蹙起眉心目送着少女踏着虚浮的步履渐行渐远,纤瘦的身影完全溶在黑暗里时,那些忧虑与心疼终于达到了最高峰,联合着那一瞬间的挫败一齐袭来,既狠又重地击中他的身躯,使他不得不卸下部分力量、垮了肩头才能保持站立的姿态。
只是麻烦似乎总是喜欢集中在紧要关头一起压下来,在下一个回眸的时候,他避无可避地对上了玖兰枢的眼睛——
颀长的男子正俯下身宛如舍弃了所有的高贵与傲慢,将面前娇小的少女紧紧地拥在怀中,在千夜咎渐趋迷离的视线里,那双深邃的红褐色的眼瞳似乎漾起了温情眷恋的柔光——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指甲陡然狰狞伸长、深深刺入了皮肉之中!
——杀了他。
心口处蓦然传来巨大的震颤,恍惚间竟有种骨血分离的恐怖错觉!
千夜咎茫然地睁大眼睛,微微曲起身体,扬起凝结着血液的手掌压在胀痛得快要裂开的太阳穴——竟然在这个时候……开什么、开什么玩笑!
……
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玖兰枢所在的地方,千夜咎踏入深重的暗夜行走在黢黑的树林中,踉踉跄跄的步履必须通过不断支撑树干的动作才能维持,一手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