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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女眷船夫也十分了得,被她们逃上岸。”
“后来呢?”
“后来把他们诱往坞西面的木料洞,把他们封闭在洞内。但另有人说,人已被诱往浮坞囚入坞底去了。”
“场主是谁?”
“路大爷路寿年。”
“他住在何处?”
“船场的后工场,但好像到城里去了,昨日下午走的。”
“何时可以返回?”
“不知道。场主的船如果系在码头上,那就表示他回来了。”看守有问必答,充分合作为自己的生命而一一详述所见所闻,深怕说错了老命难保。
卓天威沉思片刻,一掌把看守打昏,下亭去了。
他作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在村内走了一趟。
村中也有守夜的人,但没有人能发现一个行动快速如鬼魅的人在村中出没。连那些可看到鬼魂的家犬,也被一种药物所震慑。
五更将尽,警锣声打破沉寂的夜空。
被打昏和被制了睡穴的看守,被前来换班的人发现了,警锣声惊醒了村中的人,一阵大乱。
村里住有行家,发现村中所养的家犬,被一种嗅到即昏迷或逃匿的药物所制,便知道有行家潜入村中了。
一阵好搜,列处火把齐明,男女老少提刀带棒地分头穷搜,呛喝声远传数里。
船场也戒备森严,码头湖滨有武装人员往复巡逻,如临大敌。
船场的店堂就在码头旁,一连五间门面,内间三进,门面摆满了船只。二进厅是招待贵宾客户的地方,这时挤了二三十个人,喧哗议论的声音显得乱糟糟。
两位管事;张宏、李宽;两位工头:童猛、颜彪。四个人带了三个工人,提刀挟枪入厅,喧哗立止,他们的权威可见一斑。
人一多,天气又热,灯火也多,有些人是提了灯笼来的,整个厅堂乌烟瘴气。
“大家静一静,坐好。”张管事的嗓门真宏亮,声如其名:“咱们穷忙了一个更次,连兔子也没发现半个。你们说,哪些人发现有可疑的事物?说出来让大家估料估料,搜索村东的领队人,你先说。”
“我什么都没发现。”搜村东的领队人大声说:“不要说人,连鬼也没看到。”
“你还能看得到鬼?废话!”张管事不悦地骂人:“你大概吃多了撑坏了,他娘的胡说八道。搜后坞的领队人是谁?”
“是我。”一个留小八字胡的大汉举手说。
“发现什么了?”
“没有,自己人倒发现了两个?”
“咱己人?谁?”
“梁家的小七子,和巴老头的小闺女。”
“什么?他们晚上跑到后坞?干什么?”
“偷汉子不在夜晚,难道会在白天干活?”
“去你娘的!”
立即引起一阵狂笑怪叫,紧张的气氛一空。
“那是一种江湖人最名贵的驱犬药。”李管事粗亮的嗓音,压下了哗笑声:“在行家的指引下才能配制的秘药,任何猛犬嗅到这种气味,都会惊恐地找地方藏匿,嗅多了甚至会昏迷不醒。所以,今晚咱们这里来了夜行人是无可置疑的,两位看守被弄昏就是最好的证明。
诸位今天要特别当心,来人身手高明,不知有何图谋,在他未暴露形迹来意之前,咱们必须严密防备。场主说过天亮就可以赶回,可不要让咱们丢场主的脸。”
“李管事,会不会与昨天的傅老头有关?”一个粗眉大眼的人大声问。
“不许问傅老头的事,你给我乖乖闭上嘴。”张管事沉下脸:“任何人都不许提。
昨天没发生任何事故,没有什么傅老头一家人前来本地,知不知道?”
又是一阵嗡嗡议论声!
“有两个人知道,就不算秘密了。”厅口突然传来陌生人清晰的语音:“纸包不住火的,知不知道?”
最后一句完全模仿张管事的语音口吻,连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神似。
众人吃了一惊,有些人甚至惊跳而起。
“什么人?”李管事沉喝。
“来找傅老头的人。”卓天威将刀挪到趁手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把傅老头一家男女老少交给在下带走,不伤和气,皆大欢喜。要不,你们这白云坞船场,将有大灾祸降临,凶星高照,霉运当头。”
近门处的两名大汉,一个手中有花枪,一个手中提了砍刀,哪将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在眼下?不约而同怪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