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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发,提缰纵马尽量避开地上散落的东西追了上去
杜府,果然是门庭宏伟,一行进府虽走的是侧门却也看得出这园子气派非凡,纵难与昔日宁王府相较,比之许多五品官的府邸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非这杜府乃是官宦人家?
刘珩不觉又蹙了蹙眉。
入府停车,杜辉命承喜带人卸马回圈,承贵指挥下人搬运车上的货物清点入库,又吩咐刘珩和杨柳风在门房等候,自己则带着承福进去复命。
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刘珩心里已颇为不耐,但看着杨柳风一派安闲自若,倒也不好发作,只得暗暗气闷。
又过得半晌,才见承福出来,唤了他们跟随进府。
雕梁画栋二人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只默默记路,却并未显出惊羡之色。
豢马之所是仿照田园乡趣用一圈稀疏的竹篱单独隔开的,篱上散散地爬了一些丝瓜和牵牛的藤蔓,一间小小的青砖瓦房掩映其中,遥遥相对的就是马厩,当中隔着一个宽大的空场,想来是平日给马匹活动所用。
刘、杨二人见状不由相视一笑:这马场虽然看来似是清雅脱俗,实则与周围的锦绣奢靡甚不搭调,若是建于朴拙大气的园林之中,自然是点睛之笔,但在此富丽堂皇的园囿之中,却是不伦不类的十足败笔,修园之人的附雅俗心确是可见一斑了。
承福推开瓦房的屋门,但见四壁徒然,只在屋子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两只凳子,南墙下放了一张床榻、一个衣橱,这屋子当初显然不过是为了应景而建:宽度虽与寻常房舍相同,深度却并不及常规,因此,狭长的屋内骤然搬入这些器具倒显得拥挤不堪。
而这些桌、凳、榻、橱也不知是哪个地方换下来的,甚不搭调,至于墙上、地上,虽然确是打扫过的样子,但既然给马倌居住,哪个下人又会用心去做?无非草草地应个景罢了。
刘珩固然心头不悦,却也知世情冷暖,既入檐下岂堪昂首?因此只是抿了抿唇道了声“有劳”。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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