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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声音说:有差别总比有和没有的差别好。
另一个声音又说:改革是好事,是破掉旧的机制,建立新的机制,改革也必然要承担一些风险,可是,我要强调的是,改革不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不是放任自流,不是任其所为。一个三十岁的留美学生可能会带来美国最先进的科学技术管理理念,但是,也许许也会带来美国的一些陋习,他们这一代留学生是经历过美国的校园裸体运动的,思想解放到一定程度,骨子里就有自由活跃的因子,这一张口要五千万而且不要我们插手经营管理就足以证明了他们带回来的自由主义嘛,这样的年轻人让人放心吗?即便是风险投资,即便是按他所说的无形资产占35%永远不变,五千万投下去也就是的股份,却毫无发言权管理权。就是严部所说,霸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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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信的声音传来,他微咳了一声哈哈一笑:老张,我纠正一下,我从来没说过是霸王条款,我只是说那个年轻人像个小霸王。
是,不管是你,还是我们C部,所有人其实都是本着产业内谋求发展产业外树立形象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而且我们也爱护人才,李烈所提出的硅谷模式确实很新,可是,这种全新的模式是否适应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市场经济?
严信的声音再次来了:所以,我们才坐下来开这个会。大家各抒己见,把看法说在前头。
您知道,严部,李烈一家公司只要面对我们一个C部就可以了,可我们要面对的是国务院,是计经委,是财政部,我们要向这三个部委机关,尤其是国务院副总理交待。成则功劳一件,败则灰头土脸。当然,这并不是我们规避风险而放弃尝试,而是,如果失败了,以后再出现新的方法,新的举措,我们是否还会有信心来做,国务院是否还会对我们怀有信心让我们来做?
总得尝试才知道成与不成,这声音很熟悉,李烈对号入座知道是曲中正:我就认为李烈提出来的这个方法值得一试的,当然,我也不是说只要有新的想法出来就试试,我是认为这个想法尽管新,却还是有经验可循的。在座的我是与李烈接触最多的,他虽然经历过美国校园文化的开放自由等等,但他还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从他没有入美国国籍就可以看出来嘛,美国对他这样的人才可是非常看重的,而他迟迟不入籍就足以说明他早就有产业报国的心思。而他这个人最大的魅力还在于他从硅谷网罗回了一批精英与他共同来做这件事。这就足以保证他们的研发技术会全球领先,我对这家公司很有信心,而研发成功本身就成功了一大半,至于全球的营销系统也是有米做饭的事。有了米就不怕做不出饭。
严信的声音再次传来:张老,您说说吧!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就是我的态度。这是张姓的副部长回答。
李烈实在是对不上号了,但他感觉到这是那天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曲中正的声音来了:严部,还是您说说您的态度吧!
严信再次哈哈一笑:好,那我就总结一下,通过这两天的会议,对于李烈所提出的中国特色的硅谷模式的报告形成了三个观点,一是支持,二是不支持,三是不好说。不管是哪一种观点其实都是为了微电子产业的长远稳定发展。支持是创新,不支持是守成,不好说呢则是矛盾。这中立呢就不说了。就说说这正反两方吧!创新是件好事,社会发展到今天都是我们的前辈先人不断地探索创新的结果,朝代变更留下来的都是宝贵的精神文明。说不支持呢,也不为过,毕竟新的东西其实并不代表都是好的东西。当然,我们有的同志其实是对这些年轻人和他们提出的新方法的担忧,毕竟投资牵扯到许多部门,事关我们对上对下对财政部计经委等多个平级部门,成了,我们是大功一件,不成,丢了面子,经济损失。恐怕接下来的工作不好开展,对以后的工作产生影响。都是可以理解的,每一种观点的角度不同,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不过,我接下来想讲一件事,李烈曾经引用了张居正的话跟我说,上雍塞则下枯。我该如何向他解释呢?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这不是理由,真正的道理是,我们一直在寻找出口,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可是,这个问题恐怕他只能理解一半,还有那一半就是我们在其位谋其政必须的权衡。李烈的报国热情和方式都是非常积极的,但我们有我们的考虑,就像刚刚有的同志讲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耐力不足,缺乏恒心。万一遇到困难撂了挑子怎么办?我最初也是有这些担忧的,可是后来一个事实改变了我甚至教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