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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前的一个汉奸。实在话,虽然逢年过节,我也得过他的些小好处,但在内心里对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偏见,或者对他过于挑剔,但我就是无法将脑子里的这种印象抹去。
我将材料简单翻了翻,感觉整理得非常好,就赞赏地说:“不错,不错。”
他的脸上就立时出现一种激动的表情,说:“这都是你曾队平时教导有方。我只是努力照着你的要求去做的。”
“全局的年轻人如果都象你一样这样办事就好了。”我说了一句由衷的话。
“不,不,曾队,我做得还不够,你得多批评我。”他小心地说着,并习惯地点着头。
我又顺便问了问记者杨浦现在怎样。他告诉我,杨浦现在仍在医院里,没有脱离危险期,听医生讲,情况不是十分好。我在内心里为杨浦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结局对于他来讲,确实有点儿冤枉。
我在材料上签字的当儿,余小伟发现我的桌子上散落着一些烟灰,就在门后找了块抹布,小心地将那些灰白色的东西扫到手掌上,然后弹到门后的字纸篓里。他做得如此小心,如此自然,若不留心,你会浑然不知,一点感觉不到他在向你汇报事情时做了这些与汇报的事情毫不相干的其他事情。全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刑侦科三间办公室的清洁全是他一个包的,其他人几乎插不上手。为此,搞得大家怪不好意思的,有时在他拖地板或者擦桌子时故意取笑他,要他少拖一点或者少擦一点,免得将桌子上或者地板上的油漆给弄掉了,增加局里的行政开支。对于大家的调侃,他只是淡淡一笑,仍是我行我素。多少年了,他就这么坚持下来。
签完字后,我将材料交给他时,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好奇地问他:“你还有事吗?”
他看了看我,表情有点儿犹豫,最后说:“是有点儿事,我在心里憋了好久,觉得应该告诉你。”
“你说吧。”我笑着说,并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
他有点儿僵硬地坐下后,说:“是这样,我听说县委吴江书记对那个日本人的案子非常关心。”
废话!全县谁不知道这个案子的社会影响吗?他吴江想不关心都不行。但我知道这句废话余小伟是故意讲的,目的在于看我的反应,重要的话肯定就在后面。我没吭声,故意装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果然,他慢慢地将后面的话都讲了出来。原来昨天晚上他与吴书记的儿子吴鹏程在酒店吃饭,吴鹏程告诉他,前两天他父亲向市政法委贾书记汇报工作时,详细汇报了小男一雄这个案子。吴鹏程可是我们江夏的知名人物,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当上了县土地局的副局长。人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一点儿不假。吴江书记的话从他儿子的嘴里讲出来,也就完全代表了吴江书记本人的意思,足见其真实可靠。
“听说市政法委贾书记对我们公安局的办案能力评价非常之高哩。”余小伟接着说。
“是吗?”我故意问。
“听说,贾书记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并且说对你的印象不错。”余小伟看着我说。
“哈哈,你这是假话了,贾书记只会认识局长,怎会认识我这样一个队长呢。”我打着哈哈,故意装糊涂。
“那你曾队就见怪了。”余小伟这时一脸的委屈,将椅子往前移了移,压低嗓音说:“你不知道我与吴鹏程的关系?”
“你与吴鹏程是什么关系?”我确实不知道余小伟与吴鹏程之间的关系。
“我们自幼儿园开始就是好朋友,也是大家常说的铁哥们。他怎会对我说假话呢。以前我还经常到吴书记家里去,从没喊他吴书记,只是喊他吴伯伯。”
“那可是真感情呀。”我说。
“可不是,这层关系我从没有向其他人说过,包括游局以及局里的其他领导。”他说着,将儿时与吴鹏程一道曾经经历过的趣事向我列举了几件,借以证明他的话是真实的。比如,读小学五年级时,他与吴鹏程一道曾经偷偷将他们班上一位长得最漂亮的女同学的辫子给剪了,害得那位女同学哭了好几天。还有,读初二时,吴鹏程与一位女同学谈恋爱,他曾帮他传递过字条。
我装着非常认真地听完余小伟所讲的一切,内心虽然有一种吃了只臭虫的感觉,但我仍使劲握了下余小伟的手,说:“那以后你可在吴书记面前多替我美言两句呀。”
不知是我平日脑子简单,还是这时的余小伟的脑子简单,他竟将我的话当真了。他一下站起来,脸涨得彤红,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拍着胸脯:“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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