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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坐在一旁抽烟,有个年纪也不小的舞女凑上来陪着喝,喝了几杯之后就哭诉家中困境,林北雪出手豪阔接济了她几次,不想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他的电话号码,一日三次的打电话来。御怀远每日出诊,林北雪又有心隐瞒,一直都不曾知道。
但做贼心虚,林北雪总想着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其实,御怀远早就知道了,事情还是一位相熟的报人捅出来的,说这几日在舞厅中林二少捧着一位舞女,品味还真是独特。言下之意那位舞女长相也是不入流的。
御怀远闻言也没当回事,毕竟他和林北雪的这种关系不被人所知,而林北雪逢场作戏被人以讹传讹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几日总有电话打来,闹得不像话,林北雪也出奇沉默。
“北雪,你也常去舞场吗?”
林北雪矢口否认,“从来不去。”
御怀远的眼神从报纸边缘滑了出去,在林北雪面上溜了一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我听说——”
“什么?”林北雪放下手中的书,闭气凝神地瞧着御怀远。
“你最近是不是同一位姓陈的小姐比较亲近?”
果真还是知道了。
林北雪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只怕御怀远不信。
御怀远撇了撇嘴,真的不信,径直上楼休息去了。
林北雪坐在楼下转念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徐明飞,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陈姓的舞女解决掉,这才上楼打算好言好语地去哄御怀远。
不成想,御怀远不搭理这茬。
林北雪翻来覆去小半夜,黑暗中传来御怀远低沉的声音,“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林北雪立即翻腾过来,凑到御怀远头边,“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
“我想请个挂号先生。”
“请。”
“他……是别人介绍来的,据说是个间谍,想在我这里栖身三四个月。”
“……”
御怀远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他转过来和林北雪脸对脸的躺着,“只是庇护一下,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本打算瞒着你,但是我——”御怀远说着话,似乎是想调节下凝重的气氛,“你答应了我,你包养舞女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黑暗中,林北雪模模糊糊地皱了眉,御怀远便知道自己说了句奇差无比的玩笑话。
“我知道了。”林北雪打断了御怀远的话,“你想做就做吧,不过……把人送到我这里来,我把他安置在和日本人合资的工厂里,更稳妥一些。”
危险的事,放在自己身边,总好过放在御怀远身边,省得成天为他提心吊胆。
“这怎么行,万一露出了马脚——”
“怎么不行?再怎么说,我比你自保的能力强多了。”林北雪揽住御怀远,紧紧箍住他的腰,“还有,别提什么舞女的事了,难道你不清楚我?”
“清楚,所以我没当真。”
两人挨在了一处,仿佛是乘着一只正在沉没的破舟颠簸在凄风苦雨的海上,只有彼此才是最实在的依靠。
“北雪,你觉得国家还有希望吗?”
“有,相信我。”
一年过去,汪精卫投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不愿写那些禽兽所为。
☆、第三十八章
自开战以来,徐明飞一直同林北雪、御怀远保持着一周一聚,多都是在一起交流时局和经济的问题。上海那时虽然已是孤岛,但敌伪势力尚未侵入,报界保持着言论自由,反日论调高调出版,读报就成了上海人的精神食粮,报上的大多意见都是国军虽然一路败北,但日本人泥足深陷,也都抱着“最后胜利必属于我”的坚定信念,将希望全部寄托于上。
徐明飞抽着烟斗,对报纸指指点点,今日刊出一个新消息,汪精卫脱离抗战前线,搭飞机逃到了越南。“据说汪氏很有领袖欲,他的妻子陈璧君也很有野心,这次到了越南,说不定会远走欧洲,看事态发展,然后推翻现有的局面。”
林北雪摇摇头,“我看不是这样,搞不好是要投向日本人的,他断不会淡出政坛。”
御怀远轻声争辩道,“怎么可能?汪氏是早期的革命人物,清末行刺摄政王,还留下了‘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名句,说他投敌,我不会相信。”
林北雪侧目,“你很推崇他?”
御怀远毫不掩饰,“也不是推崇,只是年少时很倾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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