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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的欢呼声音;可以肯定今天晚饭有豹子肉。白老大看来是管后勤的;他招手说; “请锣锅神。”
锣锅神原来就是马帮煮饭的铜锣锅。单独用一头骡子驼着。四个队员上前;小心翼翼地抬下来;然后带着近乎虔诚的态度把铜锅架起来;等候煮食。无形中;我们打尖休息;尚实指挥大家卸下帐篷和行李;他准备就地扎营了。
松赞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这场狩猎的结果; “好一个一字长蛇阵;打豹子管用;打敌人一定也行。”张将军笑着过来说; “一字长蛇阵太普通; 一般的兵书上不会详细记载;更不会费笔墨去议论阵法的细节。但是我认为蛇游动灵活;攻击敌方击中要害。实在是很实用的阵法。”
松赞点头说; “灵蛇出动;所向无敌。但是;”他顿了顿; “如果碰上强敌;看出蛇的要害;从山坡上居高临下;冲杀过来;长蛇阵能应付吗?”将军沉思片刻; “兵法的精髓是随机应变;决不能死读书而一成不变。我当然想到了换阵来应付。只是我们小小的马帮;光这个阵就足够走遍天下啦。”
松赞和张将军谈得很投机;竟离开我们;坐在另一边喝酒吃豹子肉;好象仍然在讨论长蛇阵的兵法。我对兵法没有什么兴趣;我就向尚实打听张将军的详细家世。尚实知道不多;光知道他的父亲直言进谏;触犯了当朝的皇亲国戚;最后病死在流放的途中。将军对唐朝的权贵有深仇大恨;所以我更不能亮出公主的身份啦。
我们随后向中甸进发;一路上平安无事。将军兼行医;随身带的草药足够应付头痛脑热的小病;他还观察星象;预测天气的变化;或走或停;轻松地躲过自然灾害。现在我才明白尚实的马帮为什么能安全行走大西南;从来没有失过手。这帮江湖好汉能如此尊重将军;当然是因为亲眼看到了他的本事。
我们已经接近中甸的马帮集市;偶尔会有小小的牧民帐篷点;或是供行人休息的草料场。尚实去打听消息;回来的时候;脸色凝重; “听说前面在打仗。大月国的叛党本来已经兵败退回雪山老巢。突然大月王神秘失踪;军心大乱。叛军反败为胜;现在正在大月东部大战;离我们要去的中甸不远。”
我在离开长安京城的时候;大月国的使者告诉我;大月王扫平叛党;胜利在望。忽然叛党现在死灰复燃;仗打得越来越惨烈;这不会阻挡我和松赞回去的决心;但是要尚实他们带路的计划恐怕要流产啦。只能到中甸看情况罢。
骑马在前面的黑老大;忽然取出一面大锣;当当地敲响。他然后张开嘴;竟唱了起来。声音高亢粗犷。别有一股悲凉的味道。他一唱; 全体马队都和声加入。尚实看出我眼睛里的疑问; “这是喊路调;路很窄;通知对方让路;也有警告土匪强盗的意思。我们可是一大帮队伍哦。”
为什么好几天的荒无人烟;黑老大都不唱;接近城镇反而马帮要紧张而警戒呢?尚实摇头; “我们不怕风雨雷电;毒虫猛兽;最怕人灾。过去这一带是世界上最美丽、最险峻;却也是民风特别淳朴的地方;现在兵乱; 强盗也多啦。”
前面瀑布汇成激流挡住了去路。路已经变窄;只能一人一骑通过。激流上架着木桥;桥上居然有茅草顶棚;好象架在河上的长凉亭。我们就按长蛇阵的队形开始过桥。
有人挡住桥头;喊声如雷; “留下买路钱!”
第八十五回 真假公主的谜(上)
响马贼挡住桥头;嘶声喊着; “留下买路钱!”来人骑着枣红马;背着弓箭;手持长刀;堵住桥口。仔细一瞧;他满脸的红胡子;皮肤淡金色;竟是好久没见面的山大王。山大王的衣衫显得破烂。枣红马也是脏土泥巴满身;有点象坟墓的陪葬品。所以他已经没有资格当山大王;顶多算个蹩脚的响马贼。
尚实上前几步拱手说; “道上的朋友;我们穷马帮带的货是茶砖;还没有发利市。钱一分没有;茶砖倒不少;英雄要茶砖;尽管拿。”响马贼有点泄气; “谁要你的破茶砖?没有钱?留下马匹牲口;放你们过去。老爷饿啦;正想吃烤马肉。”
将军看见桥上的形势对我们不利;拿着小旗一挥。前队改成后队;后队改前;马上从桥上退下;马队的人一边退;纷纷抄起兵器家伙。响马贼冷冷一笑; “想逃?没有这么便宜。”他一声口哨;桥后边跳出几个混混;推出装满柴火的车子断了退路。
将军说; “要逼我们动手;那就不客气了。”他用小旗一卷;马帮白族弟兄手持弯刀;黑老大也挽弓搭箭。响马贼一举手;桥头上跳出几个挽着弓的射箭手;空气中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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