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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都忘记了他原本还有三个通房的,此时想起,未免有些介怀,咬着下唇,不吱声了。
“心儿,是吃醋了吧?”陈明瑞是头一次感觉到怀中人是在乎自己的,都不知道要怎生喜悦,笑得嘴都合不拢,索性把方素心抱起来转了几圈,“心儿,我心中只有你一人,那三人是老太太安排下来的,不受就是不孝,却不是我愿意的,你可千万不要总是放在心上!”
“那,那个……”方素心想到了传言中的那个沈梦蝶,又有些踟蹰,喜悦打了折扣,看到陈明瑞询问的眼神,又知道不好说什么,嫉妒本就是不应该的,自己原不是真心爱他的,又何苦要把他绑在身边?
黯淡了神色,那沈梦蝶只是传闻中与他有染,又不曾被他迎入府中,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吃醋,就算是迎入府中了,她也只应该显示出主母的气度来容纳,更不能够嫉妒吃醋了。
“没什么,这么晚回来,可是还没有吃饭?我……”方素心推了推陈明瑞,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说着就要往小厨房去,饭菜一直温着等他回来,就怕他在外面没有吃好。
“不用了,这么晚了,早些睡吧!”陈明瑞没有体会到方素心欲迎还拒的犹疑恐慌,依旧带着笑颜,温温说着,“今日我还有些事情,就去书房睡了,明日早饭也不必等我!”说罢,又搂过方素心,在她额上一吻,这才满足地转身离去。
看着陈明瑞轻巧地关好了房门,看着他匆匆离去,失落的情绪让方素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退后一步,又坐在椅子上面,想到刚才闻到的那阵混合着酒气的暗香,又想到了那个传闻中的沈梦蝶,他这么晚归,真的跟沈梦蝶有关吗?
说起来,她不是不曾见过沈梦蝶的,那沈梦蝶原是多宝阁沈掌柜的侄女,也是个可怜人,早在幼年父母就丧了,被沈掌柜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养着,人虽然刁蛮任性了一些,却还是很会讨巧的,可惜的是,五年前,多宝阁被一场大火所焚毁,连带着,沈掌柜生意上也出了岔子,欠了别人很多钱,他一气病故尚且不说,儿子女儿也跟着倒了霉,他的妻子倒是精明,早早带了儿子女儿卷着剩下的钱财离开了,徒留下沈梦蝶来抵债,尔后……
宁远的十里阁,沈梦蝶自卖自身,从此就落了贱藉,成了迎来送往的青楼女子。
结合近来陆陆续续听到的消息,方素心越发忐忑难安,据说,青楼女子总是有一种勾人的秘法,据说,她们总是有办法让男子爱不忍弃,据说……心思愈发烦乱,推开小窗,凝视着天上月色,倍感寂寥。
“明瑞哥哥——”喃喃自语,眼神茫然,以前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这样自己便不会亏欠他很多,而现在,他似乎是找到了,为什么自己却感到这么难过,并不觉得舒心呢?
莫不是自己竟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吗?见一个爱一个,今日喜明日弃的,真的是这般吗?想到这里,方素心有些站立不稳,身形微恍,泪水也在不自觉间流淌而出,沿着消瘦的脸颊缓缓流下,胸中有些憋闷,檀口轻启,又是一块殷红。
看着丝帕上的血迹,方素心竟莫名有了几分快意,爱不得闲,不死不休,这般呕心沥血怕是寿数不永了吧!
这一点,方素心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年,她的娘亲也是这般,一气之下开始呕血,以后便是连绵不绝,终不过一年便去了,自己这呕血之症,如今也有两月了,自从亲眼见了陈明瑞与那沈梦蝶一起喝酒谈天,便开始呕血,也是那时,才真的相信那传闻未必都是空穴来风。
一颗心焦灼不安,如同在油锅上反复煎烤一样,方素心默默承受着这种折磨,一面是爱与背叛的折磨,一面是信任受挫的惴惴与失落,便是那所谓的修仙功法也不能稍有迟缓,可,还能熬过一年吗?
每每想到逸梦,更是一阵心痛,自己还在,多少能够护着她,若是自己不在了,她,又当何去何从?陈明瑞身为陈府之主,定然不会不续弦,而他续弦,新来的主母又可会再看顾逸梦?……
年年花开花又落,今年不复旧年朵。
神思恍惚间,却还不忘把带血的丝绢点燃了,放在火盆中燃烧,直到乌黑中再不复原物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去休息,一双手又抚上了琴弦,仔细想着曾经那抚琴人的样貌,想来想去,却已经是朦胧了,他,怕是不知道自己还有逸梦这个女儿吧!
昂首望月月朦胧,那浓淡相宜的墨色丝丝缕缕缠绕着明月,看得出神,便真的好似有人在月中起舞弄影一般,那该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
方素心在房中怅然长叹不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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