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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赵珒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堕落至此的?
几下鞭子过去便没再继续,里面寂静了片刻,忽然又猝不及防的响起玉如难以言喻痛苦的低呼。
玉如却咬着牙,笑着说了句:“大人……可觉得舒服?”
里面的赵珒没出声,却又连听到玉如好几声痛苦的低吟。
薛令微握在胸前的指节泛白,脑袋嗡嗡作响,红涨个脸。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荣娘还叫她讨好赵珒,怎么个讨好?这样讨好?她怎么做得来这种事情?
薛令微没敢继续听下去,避开守卫又悄悄溜回了东苑。
还说什么将计就计,赵珒表面翩翩,实际上就是个跟昔日的郑厂公一样的变。态罢了,果然是只有玉如才用得起的办法,真要以这种方法才能讨得赵珒的欢心和信任的话——
她还不如直接逃走。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不要命的事情了,一回生二回熟。总比继续待在这里哪天被赵珒折磨死的好。
薛令微的心里里外外凉透了,她与朱赟怎么说也算是表亲,他们竟毫不留情的把她往这火坑里推。既然如此,也怨不得她私自逃走了。
这一夜薛令微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之前坚定的所有计划与信心,都在这夜尽数溃散。
赵府的守备在夤时两刻左右较为松懈,打定逃走的主意后,薛令微没敢睡过去,因怕惊动东苑的那两个丫鬟,她连灯都不敢点,摸着黑换好衣裳。简单打点了下自己的东西,等到夤时,便从东苑一路悄悄溜到西南角的茅房。
今夜月色朦胧,恰好给她打了掩护。趁着赵府守备换岗的空隙,她成功从茅房那里翻墙逃了出去。
白日里因为翻墙伤到的脚还未好全,本来走路就很是勉强,再度翻墙更是困难,不过薛令微根本顾不了这么多,跟那事相比,脚伤又算得了什么?
成功逃出赵府后,薛令微一刻也没敢松懈,等寻到离城门不算太远的角落里躲起来,她才敢稍稍松口气。
街上有士兵巡逻,薛令微躲在一堆破旧箩筐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她逃得未免也太顺畅了。那两个东瀛人还是习武之人,悄悄潜进府里都能被发现,而她出逃,却顺利的无人发现。
她将头巾围拢了一些,又仔细的观察了下左右胡同口。这一路过来路上都静悄悄的,的确没有人跟着她。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特地的绕了好大一个圈,专挑拐角走。
只要没出城,就不算真正的逃脱。
一夜担惊受怕,薛令微在箩筐里静等天明,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惊醒,东方已微白。街上已有三两行人,胡同口已经摆上了烧饼摊。
薛令微整张脸都遮在头巾之下,只露出一双眼,从箩筐堆里起来,挎好包袱小心的走到烧饼摊旁,观察不远处已经开了的城门。
街上并无异样,一切如常。
难道真是她撞上了个好时候,并无人发现她么?
薛令微不再多想,大步往城门方向走去。
逃走是临时决定的,她并没有想过逃出京城以后要去哪儿,该如何生存,但只要先离开京城,其他一切日后再说——
等她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抬首间,猛地发现在城门口排查的人里,居然有钱仲!
看到钱仲的那瞬间,薛令微倏的停了脚步。钱仲是提督府里的守卫长,他会在这里,难道是来抓自己的?
薛令微一下子就慌了心神,没多想,掉头就走。
钱仲与守城的副将正说完话,便看到那个裹着头巾形色匆忙的有些诡异的女人,当即就招呼几个人上去将她拦住。
薛令微见有人来拦她,心里暗道不妙。
钱仲已经来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扒了下她遮着脸的头巾,确认是要找的人后,道:“红菱姑娘,在外这一夜也差不多了,现在随我回去见督公吧。”
薛令微不肯走,她费了好半天的劲才逃到这里,难道就这么说被带回去就被带回去?
况且赵珒已经知道她逃走了,他会如何处置她还未可知,她怎敢回去?
薛令微什么也顾不上了,抓着钱仲的手低声求道:“钱卫长,你权当没看见我,就放我出城吧!别带我回去,赵珒会杀了我的!”
钱仲蹙了蹙眉,“这是督公的命令。还有,你身为督公的侍妾,怎能直呼督公名讳?”
钱仲曾经倒是远远的见过安阳郡主一面,长公主恶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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