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他一咳嗽我就给他泡板蓝根,他一头疼脑热我就陪他去医院;他胃不好,我天天打电话提醒他准点吃饭;我七年里天天盯着天气预报,一冷一热就提醒他第二天加衣服脱衣服;他读书的时候,我天天给他morning call,陪他一起晨跑……”
李夭夭嘴角抽搐:“大哥,你养儿子呢?”
乔瑜心酸地不说话了。
李夭夭舔舔干燥的嘴唇,站起身,也拉着乔瑜的胳膊把他提起来:“喂,你真喜欢苏颐?”
乔瑜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李夭夭最后深深地吸了口烟,将手里的烟头掐了:“这样吧,我帮你追苏颐。留个手机号给我,以后你听我的,保管苏颐爱的你死心塌地。”
第十章
第二天晚上,李夭夭将苏颐照顾睡了,忽听屋外有说话声,于是出门去看。
南宫狗剩已换上了正常的衣服,正在院里和余鱼佘蛇说话,见李夭夭出来,忙向他招手:“过来。”
师兄弟三人围着南宫狗剩蹲下,南宫狗剩挨个摸着脑袋:“大栓,二剩,三狗。” 南宫狗剩同志作为三个娃的家长,始终秉持着起个贱名好养活的信念。
余鱼、佘蛇、李夭夭挨个恹恹地应声。
狗剩问徒弟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李夭夭说等苏颐病好了就走。狗剩递给佘蛇一张地图,问徒弟们有没有兴趣。
三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一块研究了一会儿,李夭夭举手提问:“在宁夏?大概什么年代的啊?”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大概也就一千年前吧。
余鱼从地上捡起佘蛇前不久以前丢掉的烟屁股吊在嘴里,说,呵,那是西夏的啊,规模多大啊?
南宫狗剩不在意地说,充其量也就是个王陵吧。
佘蛇将地图一折,塞进口袋里,一锤定音:去!
南宫狗剩朝房里努了努嘴:“徒媳妇去不去?”
李夭夭脸色有些微妙,从余鱼嘴里抢过刚点燃的烟屁股,吸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师父,给你找个新的徒媳妇行不行?”
南宫狗剩稍稍有些吃惊,却只是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没说话。
又过了两天,苏颐吃了最后一粒药,李夭夭说:“明天早上我就替你把绷带拆了。”
苏颐笑得特开心,拉着他的手问:“然后我们回上海么?或者,你想去哪里?”
李夭夭说,你先把身体养好了,过几个月,我们去敦煌骑骆驼。
苏颐抱着他,其实心里还有点犯怵,总觉得李夭夭转变的太突然,可他怕说出来影响李夭夭的心情,于是只是抱着李夭夭一个劲的傻乐。晚上睡觉的时候,苏颐特地长了个心眼,故意睡在床外边,八爪鱼一样缠着李夭夭。李夭夭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鼻子,苏颐每次抬起头要跟他接吻的时候,李夭夭又故意使坏躲开了。
他往苏颐手里塞了个东西,苏颐好奇地摸了一会儿,问道:“这是……骨头?”
“对,师父给的,说是骨箫,石器时代的东西,宝贝着呢。师父修补过了,你吹吹试试。”
苏颐将东西凑到唇边,仔细摸索着骨头上的洞,用了一会儿就摸清了骨箫的吹法。这是一个八孔七音阶的笛子,据南宫狗剩说,距今约有八千年历史了。
苏颐问道:“这是什么骨头?”
李夭夭说这是鸟的腿骨,不过这种鸟现在已经绝迹,连师父也看不出是什么。
苏颐笑了笑,说:“如果你听见我吹着箫,不管在哪里,都要回到我身边。”
李夭夭敷衍道:“好,只要我听见。”
翌日清晨,苏颐朦朦胧胧醒来,只觉身旁空空如也,当即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
“李夭夭!”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他手忙脚乱地解着眼睛上缠的绷带,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苏颐先是一惊,旋即松了口气,反握住那只手:“夭……”
“小颐……”
苏颐听出是乔瑜的声音,当即变了脸色:“小乔哥?!你怎么在这里?”
乔瑜叹了口气,替他解开脑后的绳结,揭下绷带,涩声说:“我……是李夭夭让我来的……”
苏颐睁开眼,因许久不见光,视线格外朦胧。他用力揉着眼睛,努力将眼睛瞪大,辨析着眼前的事物,声音中包含惶恐:“李夭夭?!夭夭?!”他跌跌撞撞向外跑,因看不清而四处磕磕碰碰,乔瑜扑上前抱住他:“苏颐,苏颐你冷静点